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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顾屹川不着痕迹抽走了结案单，头也不抬地对我下了逐客令。

“顾屹川……”

我想说些什么，可只是叫他的名字，嗓子就让什么哽住了。

倏地，一股冷空气从身后袭来。

有个人影从门口飞奔过来，直接扑进了顾屹川怀里。

她贴着他胸口撒娇似地蹭：“屹川，今天跨年，你去我家好不好？”

是程菀菀。

顾屹川自然搂过她的肩，将她冰凉的双手握在宽厚的手心里。

“这么冷还跑来干什么？”

“因为今天跨年，大家加班都辛苦了，我给大家做了饺子。”

幸福的画面刺入我的眸。

我一声不响地后退着往门口走去。

好险，差点就犯忌了。

我答应过顾屹川，从今往后做陌生人的。

陌生人之间是不需要正式告别的。

我走出警局，寒风呼啸，颓败的脚步陷在雪地里。

我站在原地不动等网约车过来。

等了许久，没等到司机，却等来了程菀菀。

“清诺姐，等等。”

“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我跟妈妈说说了，带你回去，咱俩一起过。”

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