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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程菀菀手中的西装颓然落在地上，她声音哽涩：“为什么？”
一片死寂的沉默。
顾屹川垂下长睫，往后退了一步：“菀菀，黎清诺她血癌晚期了，马上就要死了，我没办法置之不管。”
瞬间凉意彻骨。
她再开口时，声音颤得厉害：“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初恋。”
话落，程菀菀踉跄往后退了步，震惊道：“所以那个你一直没忘记的初恋是她？”
她唇角勾起抹苦涩，用手摁住发痛的胸口，几近恳求：“屹川，没关系。你先去处理，等你处理好我们再结婚好吗？”
可等来的却还是顾屹川的：“抱歉。”
刚准备转身走，程母却拦在身前，咬牙切齿道。
“顾屹川，今天要是你敢走，我保证，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顾屹川转眸望向程母，字字珠玑：“当初你赶黎清诺走的时候，也是这样威胁她的吗？”
他心里忽然抽痛了瞬，那时的她身患绝症，朝夕间失去疼爱她的父母，还被赶出国。
她会有多难受。
默了瞬，他又道：“我尊重你当初的选择，但也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程母火气直冒，刚准备动怒，却被程菀菀拦下：“妈，别说了，让他走吧。”
她拦在程母面前，声音已经哽咽：“没关系的，顾屹川，你先去处理你的事，处理完了再回来，我等你，等你回来……”
顾屹川暗哑着嗓音道：“抱歉，你别等我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
安宁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