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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她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走到哪去？你们行行好，让她好好度过最后一段时间不行吗？”
程菀菀愣站在病房外，手足无措，她只是低垂下头，重复道：“对不起……”
我好不容易支开阿冉。
程菀菀坐在她的床边，满脸愧疚。
“清诺姐，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顾屹川是你的初恋。”
我默了瞬，道：“你没有对不起我。”
程菀菀苦涩一笑，道：“清诺姐，你知道顾屹川当初为什么会和我恋爱吗？”
她没等我回应，就自顾自说了起来。
“其实我和顾屹川早在七年前就见过，那时你们还没分手。我被妈下了药强行送去KTV给她赚药钱，等我清醒过来时，包厢里全是腥味，遍地都是避孕套……”
她说着，眼泪滚滚落了下来。
“我甚至不知道包厢里有哪些人……”
“我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死，死了是不是就能解脱了？可我跳楼时，顾屹川出现了，他紧紧拽着我的手，我剧烈挣扎时他的半个身子都已经坠下来了。”
“可他还是没有放，他说再难也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
我眸色黯了下去，沙哑着嗓音说：“对不起……”
这些遭遇本该是我要去承受的。
那天他手腕上全是伤，还是我上的药。
程菀菀无所谓笑笑：“都过去了。”
可她说出这句话时，指甲深深掐进嫩肉内。
“他是第一个知道我的遭遇，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的人。”
“后来再次见到他，是我被亲生父母认回，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