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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顾屹川结束假期，回到警局时。
所有人都没有和他再提起婚礼为什么取消，就好像一切都未曾发生。
以前他漆黑的眸子总是透亮的，总闪着诺光，可现在一双黑色的眸子深黑不见底，脸上再也没有别的表情。
……
这天，接到报警，澄阳路发生车祸，患者联系不上家属。
顾屹川把警帽往头上一扣，帽檐下露出的胡茬像荒地里疯长的野草，就赶忙赶到医院。
顾屹川好不容易处理好案件，正准备回警局时，却在急诊中心一楼见到满疲惫的程菀菀。
她手里抓着检查报告，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
“怎么了？”顾屹川走近问道。
程菀菀愕然抬眸，却直接冲进顾屹川的怀抱中。
她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哽咽：“屹川，我爸他……我爸他生了很严重的病。”
顾屹川想推开的手最后又无力地垂下。
任由她在怀里哭着。
好不容易她将情绪平缓下来，她退后一步，用手背抹去了眼泪。
“对不起啊，我情绪有些失控……”
“没事。”顾屹川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爸是什么病？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程菀菀支支吾吾，默了半晌，才道：“你又不是医生，能帮上啥忙？”
眼神对视时，她有些躲闪。
顾屹川看到她的手指上，还戴着他们结婚准备的婚戒，铂金戒圈泛着冷冷的光。
“那祝你爸早日康复。”
顾屹川正准备要走，程菀菀却拽住他的袖口，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屹川，我们真的只能到这儿了吗？”
“清诺姐已经走了，她也不希望你一直活在过去。如果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给你时间……”
顾屹川不动声色推开她的手，后退半步，警服摩挲着布料发出细微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