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安还想继续解释,只见程凤华端立跟前,高贵冷眼地伸出一根指头堵住了时与安的嘴。
“嘘,”程凤华晃晃指头,接着指向了床上还在痛苦喝汤的祁迹,“时医生,不用解释,带走就是。”
连祁风都没憋住自己的嘴,欣喜道:“时医生,快带走吧。我和爸爸妈妈明天就出发去巴黎了,没空管我哥这尊大佛。”
祁迹闻言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汤也不喝了,不敢置信道:“你们又去巴黎了?不是刚去过夏威夷?”
“这两者有什么冲突吗?”祁定山不解道。
“我都这……这样了。”祁迹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和脑袋,“你们还出去玩?你们是人吗?”
程凤华爱怜地摸了摸祁迹的脑门:“瓜娃子,你这不是没大事儿吗?况且还有时医生照顾你,妈妈有什么不放心的。”
祁迹委屈巴巴地瘪着一张嘴转头看向时与安,扑倒时与安怀里哇哇大哭。
“我只有你了啊呜呜呜。”
时与安一边拍着祁迹的背一边满头黑线,真一家子戏精。
过了一天,祁迹被批准出院回家静养。出院的时候众医护有空的都来了,恨不得在医院上演一场十八相送,最后统统被时与安用眼神逼退。
“没想到我的人缘这么好。”祁迹坐在时与安的车上,小表情很是嘚瑟。
“毕竟都是收了你的回礼小红包的。”时与安还能想起来红包那一茬,有些想笑。
祁迹被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了自己做过的好事儿,顿时乐了:“当时真的只是为了庆祝小念念出院来着,谁知道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成我们俩在一起的回礼了。”
“这么算起来,这事儿到现在都还算是谣传啊,我们俩可还没在一起呢。”祁迹有些揶揄地看着时与安。
“那不得看祁导么?抓紧把这事儿落实一下。”时与安没回头,但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这样啊,那我得好好想想。”祁迹转了转自己的玫瑰手链,幸好车祸没有伤到手链,否则他得心疼死。
“嗯,你好好想着,最好想到你生日那天。”时与安面不改色说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祁迹一下把脑袋凑近了,哼哼道:“嗯?你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等我生日那天?你做什么了吗?”
时与安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并不答话。
“好啊,现在都开始有事儿瞒着我了,”祁迹笑了,“时与安你现在越来越能了哈。”
时与安笑而不答。
到家之后,时与安扶着祁迹在沙发上坐下,合计了一下祁迹需要的东西,对沙发上的人说:“你先坐着休息会,我出去买东西。”
祁迹点头,转而想到了什么问道:“能帮我从工作室带个笔电回来么?”
时与安都走到门口了,很是诧异地回头,像是不明白为什么祁迹还敢有此一问。
祁迹见状缩了缩脖子,气弱道:“这周一定得把片子审完的,要不赶不上备案了。BaN”
时与安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道:“知道自己脑震荡吗?”
祁迹“啊”了一声,点点头。
“那就好好歇着,别想着再看电脑。”时与安郎心如铁,头也不回地出门了,留下祁迹愤愤地想,这是还没在一起呢,这要在一起了,不得管死我。
这人一个气闷,躺倒在沙发上,刚想拿出手机打给毛桃让他送个笔电,就接到了毛桃先打来的电话。
还挺心有灵犀,祁迹心想。
“毛桃。”祁迹接起电话打招呼道。
“祁导,那什么,我们工作室经过一致决定,这次的片子由大家一起审核,你就别想着审片了,安心养伤。”毛桃开门见山,半句废话没有。
“不是,什什什么你们工作室,怎么就你们工作室了,合着把我除名了是吧。”祁迹一翻身坐起来,弄得自己一阵头晕恶心。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你别想着我给你送笔电,不可能。”毛桃还挺强硬。
“以前都是我审的,哪有这次例外的道理。”祁迹不干了。
“祁迹,”毛桃语重心长道:“你是不是信不过我们?”
“我?我怎么可能信不过你们。”祁迹更急了。
“那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安心养你的伤。这个工作室不至于缺了你就运转不了,不要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扛。你别忘了,你是给我们付工资的,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毛桃甚少这么正经地说话,乍一听下来,还挺唬人,祁迹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比较好。
错失了这个先机,导致毛桃趁祁迹一个愣神就把电话挂了,祁迹握着手机无语了好一会儿。
回过神之后,恨恨地想,这都是时与安派来搞他心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