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也想去。”程夏睐自己待家无聊。
程雪意还是没改主意,“说好的,这次在家待着,小孩子过完年去人家那,像去要红包一样。”
“乖,我送完回来带你去广场套乌龟。”程雪意和他约定。
程夏睐丧声哀气,“好吧,大哥记得把我的画送给叶萧姐姐。”
临出门的时候,程雪意换了身过年买的新衣,一件羽绒服,看着很暖和。
只是,在穿内搭时,程夏睐明明看见他拎起了那件白衬衣,却又挂了回去。
他记得,这件衬衣是叶萧姐姐给的,上面缺的那枚纽扣,大哥在一家裁缝店找了极为相似的,买来一颗,缝了上去,连长了截的袖子,他也请老裁缝改得合身了,可改好后却再没穿过,只是套上防尘袋,珍视地挂在衣柜里。
看见他拿起又放下,选择穿那件旧线衫,程夏睐问:“大哥干嘛不穿那件白衬衫?”
大哥神情闪过黯漠,沉默了一会儿,“我配不上她。”
配不上它?
“怎么会!很配的好不好!”程夏睐强调。
程雪意已经拉上羽绒服拉链,来摸了摸他脑袋,和他告别,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酒店,宴厅里华光熠爚,宾朋满座。
洪叶萧感觉自己脑袋有些发晕了,喝多了的缘故,原因有好几桩,今天不仅是她生日,更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她和家里奶奶一天生日,出生那天,把她奶奶高兴坏了。
这次逢老太太整寿,赖英妹在酒店置办了场大寿宴,遍邀亲朋好友,生意上往来的朋友也都到场来贺寿。
洪叶萧一下得应酬起来,大年初一又无签合同类似的后顾之忧,单纯庆生,没个节制,难免喝多了。
庆生宴如火如荼时,她电话响了,接通后,对方说了什么,她望了眼谢家那桌。
谢家阖家收到邀帖,这趟是都到齐的,章梅清正抱着邓书丽这个寿星笑得格外开怀,招手遥唤小孙儿给拍照。
而洪叶萧隔着酒桌,轻易对上了谢义柔的视线,他托着颊,仿佛百无聊赖,乍一撞看上,有些惝恍,宾客人影在两人间走动,等视线无阻时,谢义柔已经拿起相机侧身在给两个老人拍照。
她敛了眼皮,愈发头昏,应道:“在紫云酒店庆生,你来这儿吧。”
半小时后,正和保险公司老总聊天的洪叶萧察觉手机在震,告了句失陪,一边接通,一边拢了座位搭着的羊绒围裹式大衣,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去楼下接人。
酒店大堂金碧辉煌,程雪意提着东西,立在那,朝电梯静静张望,见到她出来时,紧绷的眼角眉梢仿佛松懈下来,缀上温柔。
“生日快乐,”程雪意说,递上手上的东西,“我元旦回了趟老家,集里正好有黄牛皮卖,就买回来熬了阿胶,这是自己做的两盒阿胶糕,给你尝尝。”
“哦,还有这个手链,给你的生日礼物。”他再递上那个礼盒。
洪叶萧道谢接了阿胶糕,却没接那份礼盒,她知道程雪意不算宽裕的经济情况,只提了提手里的阿胶糕,“这就是很用心的礼物了,我很喜欢,那个别浪费钱,退了吧。”
况且这个牌子的手链她都有,收下是真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