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年轻,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自己不会受父母婚姻的影响,会找到命里注定的爱情,最後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你的不顾一切在别人眼里从来都是一场闹剧,一场笑话,狼狈退场後,还会给别人留下茶语饭点的乐子。”
“哥……”白蒙抿了抿嘴,“都说了爱情是最不可靠的。”
“你这个人就是看着比谁都高冷,实际心软死了。”
“既然是年少无知,便是过去了,伤心也好,难过也好,只要不走回头路就行。”白蒙意有所指道。
纪云初看着白蒙,哼笑一声,“你还真是冷心冷肺的家夥。”
“都说你是个小太阳,却不知道你这个太阳才是最果断的。”
白蒙笑笑,电视里春晚开始了,熟悉的主持人说着热闹的开场,厨房里,老妈端着一锅饺子过来,烟火气伴着电视里的团圆声。
白蒙笑道:“不怕爱错了人,就怕付错了情。”
“冷心冷肺总比傻头傻脑好啊。”
白蒙随手拍了个饺子发给程度,“我们刚吃饭。”
白母疑惑道:“和你同学发消息呢?”
白蒙点点头,“我舍友非要看看咱们这儿是不是过年的时候桌子上全是海鲜。”
“我告诉他,吃的是饺子。”
白母笑道,“等回去了,拿点我晒得虾干给你同学。”
纪云初看破不说破。
吃完饭,就换成了白蒙和纪云初去厨房收拾了。
白母坐在客厅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春晚,也不知道为什麽看的还挺认真。
“你敷衍程度倒是挺有一手。”纪云初评价道。
“总比被骗身骗心强吧,是他自己贴上来的,而且说着一两分真心这种可笑至极的话。”白蒙咬了咬嘴唇,“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想陪他玩这出俗套的游戏。”
“纪云初,这麽躲着不是办法,你总不能一辈子在T市吧。”
“况且,你就知道明野不会来T市吗。”
纪云初被白蒙问的愣神,恍惚间,手里的碗无意识的落在地上,摔出了清脆的一声。
纪云初下意识的想蹲下捡起碎渣,被白蒙眼疾手快的拦住,客厅里传来白母带着疑惑的声音,“怎麽了,怎麽刷个碗还摔碎了,人没事吧。”
“碗碎了,岁岁平安,碎碎平安。”
“没事老妈。”
白蒙拿来扫帚打扫好,看着一脸尴尬的纪云初,“至于吗,哥,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心里还喜欢他吧。”
纪云初呼了一口气,“喜欢过,虽然爱上了个渣渣,可我付出的感情都是真的。”
“总不能因为感情的对象是个渣渣,就说我的感情不值一提吧。”
“但也只是喜欢过了,就像你说的,明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我还要朝他走,那就是傻子了。”
若是任何谎言都能被原谅,那便不是人了。
人的心是有负重的,伤的太过也会疼。
曾经有人炽烈又真诚,穿越汹涌人潮,以为奔向了爱情,却不知道前方早已荆棘遍布。
青春的故事太长,十九岁的纪云初跌跌撞撞的摸索,结果摔得遍体鳞伤。
“未来有千万条路,总之莫要回头!!!”白蒙将手里的碗放进柜子里,拍了拍手,“走了,看春晚去了。”
“什麽青春不青春的,那都是十八九岁的时候了,纪云初,现在你都快二十七八了,哪还有那麽多伤感文学。”
“蒙蒙。”纪云初叫住擡脚大步往前走的白蒙,“确实没有那麽多伤感文学,但希望你来年摆脱麻烦事,一路生花,刀枪不入。”
“我肯定会的。”白蒙并未转身,只是挥了挥手。
纪云初在後面笑了。
看到兄弟俩过来,白母一人给他们抓了一把瓜子,问道:“怎麽这麽半天。”
“说了会儿话。”
白蒙磕了粒瓜子,“咸的,太好了,不知道为什麽过年非要买没味道的瓜子,我还是喜欢咸瓜子。”
“就你嘴刁。”
纪云初起身去厨房,倒了壶茶水回来,“可不,一会儿还不得咕咕的喝水。”
“哎呀,你们别先说我了,你看沈丽的小品来了,快看快看,我每年就指着看他们呢。”
又是一年团圆日,难忘今宵。
新的一年,每个人都该大步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