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时钊寒让他不要再送来了,确实有些迟了。
「还有那些兔子。」时钊寒明知故问道:
「即是替赫连凛养着的,又送来给我做什麽。」
萧河替赫连凛养兔子的事,时钊寒一早便知道的。
他不是个能藏得住心思的人,有点有趣的丶好玩的都忍不住说给师兄听,也不管时钊寒想不想听就是了。
萧河冲他微微一笑:
「师兄啊,你有所不知,我这後山近日不太安全,时有猛禽出没,兔子是越养越少。」
「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人记恨上了我,又或是故意来欺负赫连凛的,这才连只兔子都不给养,我只好送去师兄那里暂养几日。」
萧河故意在他面前如是说,话里话外都意有所指。
闻言,时钊寒微微皱眉:
「胡闹什麽,难道能替他养一辈子吗。」
萧河见他不高兴,便也收敛道:
「你若不愿养就让益惟送回来,我不烦你。」
时钊寒不想再理他的兔子,开口道:
「你这几日与赫连凛走的很近。」
萧河望向时钊寒的眼眸沉浸了月色,显得有几分情深的错觉,他柔声解释道:
「赫连凛只是个没心眼的孩子,在这凌天都无依无靠,我瞧着可怜。」
「师兄是有何不放心之处吗?」
时钊寒没挪开眼,却也并未被其所惑,眼眸沉静如水。
「阿鹤,他不会永远留在凌天都。」
「我不想你和他走的太近。」
萧河沉默片刻,随後才抬起头来算是乖巧的应声道:
「知道了,师兄。」
此时益惟正备好水回来,却见房里多了一个人,明显的愣了一下。
「萧少爷,您这是什麽时候来的?」
萧河冲他笑了一下,自然不会实话实说了:
「刚到没多久。」
益惟「哦」了一声,不知道这两人是否有话要说,可是他水都抬进来了。
於是他只好开口问道:
「殿下,现在沐浴吗?」
时钊寒还尚未回答,萧河依着窗户的身子便立马弹了起来,替他答道:
「要的要的,我这就出去了。」
他话刚说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甚至还贴心的关好了房门。
益惟看着那人逃一般的溜了,忍不住嘀咕道:
「奇奇怪怪。」
时钊寒倒是神色如常,「随他去。」
益惟回头看了看自家主子,也并不是不高兴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