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影川合眼假寐,不久炙热的气息靠上来。湿热的吻落在脸上,又寻了唇来求欢。
陆影川闭着眼睛假装生气:“小野,不许闹!”
“不让我做,还不许我亲,不许我抱了吗?”
陆影川睁眼,瞅他一脸贼心不死的模样,哭笑不得。
他凑过去,用气音讲话:“等晚上,随你做。”
周野脸色一变,直接把人压在身下:“好哥哥,等不到晚上了,依我嘛,好不好?就做一会,哥哥最好了。”
陆影川其实不是没有兴致,但他还是忍住把人推开,从床上坐起身。
“不跟你闹了,我下楼去帮刘妈准备晚饭。”
周野郁闷:“陆影川!”
陆影川打开门,回头看他:“大少爷好好午睡。”
陆影川关门出去了,留下了独守空房的“周怨妇”。
晚餐时,刘妈准备的极其丰盛。
一家人坐在餐厅里,用餐气氛比中午好了许多。
周榭询问:“怀逸,你现在住在哪里?有没有经济来源?”
仲家的所有资産都已被封,就连仲宅也没了。仲怀逸坐了这麽多年牢狱,仲家又已覆灭,不怪周榭会惦记。
仲怀逸笑了笑:“老爷子,我有住处,是我名下的,所以没有被没收。至于仲家的财産,即便有留存我也不会要那些黑心钱。”
“你有打算就好。至于生活来源,交给小野解决,你就安心的过日子,不要想其他的事了。”
不料,仲怀逸却说:“怎麽能麻烦小野呢,我给你们添的麻烦够多了。”
周野也想不到他会拒绝,于是表态:“铭星几千个人的饭碗我都能保住,又不差一个人的,这事我可以安排。”
仲怀逸有些动容,他亲和的朝着周野露出微笑。
“不是的,小野,我不是不愿意接受你们的照顾,我只是。。。”
话没讲完,安静了一下午的周星曼突然接话了。
“他的意思是说,他有本事养活自己,根本不需要别人。”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包括颇感意外的仲怀逸。
周星曼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眼皮也不擡,一脸傲然。
女人继续道,她这话是讲给仲怀逸的。
“你的东西都在我公寓里,改天取走。占了我这麽多年的地方,看着就烦。”
周野不明白,下意识问:“什麽东西?”
仲怀逸难得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他深深凝视着周星曼,随後跟儿子解释。
“是画具。”
陆影川追问:“仲先生,您是画家吗?”
周榭这才恍然:“我把这事都给忘记了。是啊,怀逸画家出身,在绘画界的艺名是Alen。”
陆影川惊起:“Alen?是那个随便一幅画都能在拍卖行起拍价两百万的着名油画家——Alen?”
仲怀逸难为情的笑了。
周榭哈哈笑:“既然你有想做的事,那我们也就不用操心了。但是,如果遇到难处,一定要告诉我们。”
“好。”仲怀逸认真的应下。
这时,周野突然冒出了一句话:“Alen的画作里是不是有一幅叫《白月光》的油画?”
闻言,仲怀逸一愣。
那幅画是他早期的作品,画中是一轮银白色的满月,月光柔和透亮,晕染了整片夜空。
那画是与周星曼相识时画下的,在仲怀逸的心里,那个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干净纯洁的女孩就是他的白月光。
好半天,仲怀逸才回答:“如果不出意外,那幅画应该还存放在我的画室里。”
周野眼中忽的闪出意味不明的光。
“您把那画出手卖给我吧!”
後者出乎意料:“啊?小野想要那画?”
周野点点头。
仲怀逸笑了:“卖什麽,你喜欢拿走就是了。”
“那不行,我是个商人。那画那麽值钱,当然得花钱买。”
仲怀逸也不知道他这是想做什麽,一脸茫然。
周野转头问:“影川,你说Alen的画竞拍价是多少?”
“起拍价是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