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序没有为此感到气馁,他有昏睡前的记忆,亲成那样没有挨打,还能接着帮他疏导,对他来说是天大的惊喜。
接下来的疏导中,慕临荀让秦序干什麽,秦序就干什麽,乖得像驯好的大狗。
疏导结束已经是三个小时後的事情了。
深夜。
慕临荀从秦序房间出来,看见门口站着三名穿着军装的哨兵。
席衍看着他皱巴巴的衣领,眼神渐渐沉下来,虽未在他脖子上看到痕迹,但是衣领能皱成这样,说明秦序把该占的便宜全占了。
慕临荀关上秦序的门。
席衍:“他好了?”
慕临荀轻轻应一声。
席衍皮笑肉不笑,难得阴阳怪气,“怎麽不出来炫耀一下?不像他的性格。”
慕临荀擡起头,视线从对面三人身上扫过去,“下一个谁来?”
没人说话。
席衍再嫉妒也不忘顾全大局,瞥了眼筋脉发黑的凌译,“凌译情况不太好。”
席衍让了出来,凌琛更不会说什麽,第二个疏导的人变成了凌译。
慕临荀走到自己房门外,正要推门进去,手腕被攥住。
“去我房间。”凌译眼皮掀起,眼里竟染上了淡淡的黑气,颈侧的黑色筋脉异常显眼,不知忍耐了多久。
他们去慕临荀房间疏导,和慕临荀去他们房间疏导,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跟换床单无关。
慕临荀对这种事没什麽看法,跟凌译去了对面的房间。
门关上,席衍站在原地没动,凌琛亦没有。
为了寻找应冥群,飞行器会在此停留一晚上,做完任务的哨兵很累,这个时间点,大家基本上都睡了,07队里没有一个人入眠。
屋内,慕临荀和凌译相同疏导,凌译情况严重,用疏导头盔太过缓慢,每次遇到这麽严重的污染,慕临荀会选择肢体接触这个更快的方法,省时省力。
不过,这种疏导办法仅限于他们。
他习惯了和他们这样疏导,并且没办法接受其他人的接触。
隔壁房门打开,秦序神清气爽地从屋里出来,对席衍露出了一个友好又灿烂的笑容,“在这儿站着干什麽,怎麽不回屋休息?”
席衍斜了他一眼,“我不像你那麽心大,可以无所顾虑的晕过去。”
秦序笑意收敛,“找事是吧?”
席衍微笑:“一句话而已,你急了?”
秦序:“你吃醋就吃醋,别整这些阴阳怪气的。”
席衍:“你远没有到让我阴阳怪气的地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你们很吵。”凌琛面露不耐烦。
二人没再吭声,眼神上的交流却没有少。
秦序见他们一直站在这里不动,意识到慕临荀在给凌译疏导,他目光幽幽盯着凌译的房间,那副神情有点像没人爱的弃夫。
半小时前,他和慕临荀待在床上,虽然没发生什麽事,但是气氛很好,他好几次以为自己和慕临荀陷入热恋了,直到这一刻,确定了慕临荀在凌译房间里,好像有一桶冷水从他头顶浇了下来,从头冷到脚。
凌译的疏导持续到凌晨,他理智尚在,全程只维持着最基本的拥抱,慕临荀从凌译屋里出来,外面依然站着三个男人。
席衍和凌琛的污染程度不相上下,没有谁严重谁先上的道理,二人没争执,同一时间看出了慕临荀的脸色不太好看。
慕临荀连着疏导了两个重度污染的哨兵,眉眼透着疲倦,他衣服更皱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发生了什麽。
“早点休息,疏导的事明天再说。”席衍刻意不去想里面发生了何事,但脑子里总是浮现出慕临荀顶着满脖子吻痕的模样,他急切想接近慕临荀,却不可能让慕临荀顶着危险帮他疏导。
凌琛注视着脸色虚弱的少年,同样没说帮忙疏导的话。
慕临荀回屋休息了,关门之前,有头色狼和一条色蛇钻了进去,黑蛇反应很兴奋,尾巴尖翘起来摇得非常欢快。
凌琛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盯着凌译房间的那扇门,眼底深处有抹不明显的暗光悄悄闪过。
秦序等慕临荀关上门,看了眼一本正经的席衍,冷不丁地笑了声,“现在知道我当初是什麽心情了吧。”
席衍垂眸,声音微凉:“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秦序冷笑:“别装了,其实你那晚很得意吧,尤其是发现我进去看到你们那样,你是不是快开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