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京墨有点後悔买这麽大的床了。
正暗自神伤,旁边的人忽然凑过来,一句话不说就扯她衣服。
“你……”林京墨有些犹豫,咬唇说道:“那个,我伤还没好……”
她刚醒身上还有些疼,不能等几天吗她怎麽这麽急啊。
扯衣服的手一停,反应过来,秦不言笑吟吟地说:“想什麽呢,我要给你上药。”
“上药?”
“嗯,你昏迷的这几天都是我给你上药的。”
秦不言慢慢地撕开伤口上的纱布,伤口虽已微微结痂但还是能看见些许翻出的肉,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当时被划伤时有多疼。
纱布和伤口粘连在一起撕的很困难,林京墨疼的闷哼一声。
秦不言快心疼死了,低头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我要开始了,可能有点疼,忍一忍好不好。”
林京墨点点头,皱眉闭上眼睛。
她熟练地把药涂上伤口处,为了让林京墨少些疼痛动作很快,然後再用纱布轻轻裹好,擡手拭去女人额头上的汗珠。
手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好啦,上了药就不会疼了。”
林京墨睁眼还想说什麽,就见那人摸了她的脸後立马躺回了刚才的位置,中间还是隔了很大的距离。
“你过来些。”林京墨费力的朝她招手。
秦不言吓得连忙按住她的手,严厉警告:“不许乱动。”
“你过来我就不动了。”
没辙,她只能往前凑了凑,区别就是两人的距离从刚才的“东非大裂谷”到了“雅鲁藏布大峡谷”。
“……”
林京墨作势还要动,秦不言马上听话地挪到枕头边上,这下终于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了,林京墨满意地安分下来。
昏睡了好几天林京墨此刻没什麽睡意,倒是秦不言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此刻侧身面对着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又舍不得睡,就这麽静静地看着她。
林京墨侧头回望,伸出手慢慢靠近女人放在身前的手,食指勾住她的小拇指,就这麽一直拉着谁也没说话。
原本无云的夜晚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院内香樟树的树叶被风吹起後落下,门口的大理石台阶被雨水擦的发亮,雨滴滴落又弹起。
风没有吹动的歉意被雨携来,一滴滴浇在心头上,承载着爱意的枝桠肆意生长,蔓延至血液流经的每一处。
屋外声音聒噪,屋内却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我在网上搜过你。”林京墨看着她,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秦不言眉梢弯起,藏着笑意:“哦,那网上怎麽说我?”
“说你很厉害,得过很多奖。”
“嗯,还有呢?”
林京墨坏毛病又犯了,抿着唇不说话。
——真不乖,刚教完就忘。
秦不言当然知道网上对她的评价,除了这些林京墨一定还看到了别的,她要让林京墨自己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