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挣扎片刻,才擡起头来,确实平静了不少,只是闷在怀里,呼吸有些急促,还有点异色。
陈长舒伸手抚平陈长禧乱飞的发丝,道“脸色恢复了,下次别闷在怀里了,看你喘的。”
陈长禧咽着口水,“嗯。”
陈长舒倒了杯茶,递给陈长禧,嘴里呢喃着“你的机缘。”
陈长禧这才想起正事来,问“我该去哪里找呢?”
陈长舒思索片刻,支着下巴,看着陈长禧,道“小溪,我记得你学过占卜,算算呢?”
很是不好意思“啊,我没学那麽精通。”
“福祸凶吉,问问,福在何方。”
“哦哦,好。”
然後掏出铜钱,一炷香过去,“正南方吉,西北方大凶。”
陈长舒颔首,“明日往南方去看看。”
“我还想日後和哥哥去西北玩呢,塞外风光,肯定很美。”语气失落,心里暗想,西域的服饰肯定也很衬哥哥,好看!转念又想,在这边给哥哥做几身也不错。
陈长舒脑中闪过几副画面,道“确实美。”
“哥哥你去过?”
眉头微蹙,回忆着,却只有断断续续的一些沙漠丶山林记忆,“有些记忆,我好像是从那边出来的。”
陈长禧又心动了,“那等大凶过去了,我们再去看看,哥哥的故乡。”
“先休息,明日还要去南方。”
“好。”
二人相拥而眠。
陈长禧眯了一阵,倏地睁开眼,直勾勾的看着陈长舒,好似要给他瞪出两个窟窿来。
陈长舒坚持不住了,睁眼问“怎麽了?”
陈长禧得意洋洋的“我就知道,哥哥没睡。”
然後小声道,“哥哥,你好久没有露尾巴了。”
“才下飞舟多久?”
“两晚。”
“久吗?”
斩钉截铁道“久!”
然後陈长禧如愿以偿,身上搭上了一条冰冰凉凉的尾巴,攥着尾巴尖,陈长禧陷入了熟睡。
陈长舒倒是被尾巴尖的灼热弄得睡不好,盯了半晌,却也没做什麽,毕竟时间不多了。
空中出现一方红色的帕子,缓缓落下,盖在二人身上,一夜好梦。
——
卯时,陈长禧准时起身,手里还拉着尾巴尖,放嘴边亲了一口,然後轻轻放进被子里,只不过放下的时候,尾巴尖有些泛光。
再在陈长舒耳边,小声道“哥哥,起身了。”
陈长舒耳朵痒痒的,轻轻的动了动。
“哥哥!”陈长禧被萌的受不了,手轻轻的触碰上耳朵。
这下陈长舒不能赖床了,挥开陈长禧的手,迅速起身,“衣服。”
“我给哥哥拿!”
“要红色的。”
“好!”心中却想,大吉,穿好看些也没事吧……
一刻钟後,两个身着红色的人从房门出来。一个宽袖交襟红衣金色桃花绣线滚边,额间一银线红玛瑙坠,头发披散在身後,一个紧袖交襟红衣银色桃花绣线滚边,身後的马尾被红色金线发带绑住。
一美一俊,真是好一对璧人呐。
这身装扮受到陈长舒的一大好评,一整个晨练,眼神都黏黏糊糊的在陈长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