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一甩,重重的打在手腕上,很快就鼓起来和衣服一个色了,嘴巴闭合,牙齿陷进肉里。
陈长禧龇牙咧嘴的“哥哥,疼!”
陈长舒却没惯着他,嘴巴一点一点的闭合。
陈长禧忽的一闭眼,直挺挺的倒下去。
地上尘土飞扬,却半点没有沾到小蛇身上。
一阵白光闪过,陈长舒变为人,坐在陈长禧的身上,手在胸前揣着,无语的看着身下的人,翻了个白眼:“没咬破。”
陈长禧呼吸平稳,不答。
“睡了?”
“……”
过去一刻钟,林中无言,只有树叶摩挲发出的“沙沙”声。
陈长舒盯着身下人,思索着,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如同玫瑰花儿绽开一般,艳丽丶夺目。
呼吸突然一滞,又恢复平稳。
陈长舒从储物戒中拿出李福成送来的礼物,盖在头上,将陈长舒整个人都盖住了,一新娘新鲜出炉了。
陈长禧的呼吸平稳不住了,红布下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下,悄悄拉上身上人的衣袖,却被回握住。
猛的一拉,陈长舒顺从的倒下,一阵风将红布吹起,妖孽般的脸在眼前放大,倒在胸前,红布落下,将两人盖住。
陈长禧听着心口的跳动:“怎麽心跳停了?”
喉结滚动,口干舌燥“没,没有。”
如同精魅一般“是吗?”
长舒一口气:“是。”
“既然是。”声音动人妩媚,让人浮想联翩。
话锋一转:“那就起来破阵。”
陈长禧一脸问号,脑袋都没转回来“啊?”
陈长舒冷酷道:“啊什麽,起来。”然後一巴掌拍在陈长禧的脸上。
没什麽痛感。
陈长禧闭眼,躺尸:“我困,我一晚上都没睡,哥哥。”
“少来。”
“真的,哥哥,你看。”猛的打了个哈欠,眼角带出些泪花,抓住陈长舒的手,在眼角触碰。
陈长舒也没法,叹了口气:“行,休息一会。”
“嘿嘿。”陈长禧抱住身上的人儿,控制不住,笑了出声。
陈长舒“……”
——
巳时,陈长禧又围着树开始新的一轮破阵,陈长舒在一旁看着。
树都要被盯出个窟窿了,还是找不到破阵之法。
心思一转,又到了旁边的陈长舒身上,“哥哥……”
後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不准,不许,不可能。”
脑袋耷拉了下去,垂头丧气的:“哦。”
“哥哥……”
一个禁言诀甩了过来,陈长舒飞身上树,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躺下,很是惬意。
陈长禧在下面一阵手舞足蹈:“!!??”
要是李福成在这里,可真是要嘲笑他了,天道好轮回,谁又能饶过谁。
又是一天过去了,还是丝毫没有进展,陈长禧心中烦躁,不止是因为阵法,更是因为——哥哥已经一天没有搭理他了!
没有抱抱,没有衣袖,连叫一声都不行,怎一个惨字了得。
陈长禧越看这棵树越不爽,越看越讨厌,要不是,要不是修为不够,谁来着荒郊野岭的找机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