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和尾巴尖在草地上交缠,人和蛇的脑袋靠在一起。
很久很久——
一整天又被荒废了,不过对两个“情窦初开”的一对儿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只需要一些简单的肢体的相交,就可以雀跃一整天。
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他们,可顾不上什麽秘境,宝物,修为了,只想留在这一刻。
一人一蛇就这样,时不时摸摸尾巴尖,脑袋凑在一起,做一些普通情侣都喜欢做的事情。
如此,荒废了整整一个月!若是再不反应过来,怕是要在这里过上蛇耕人织的生活了。但或许对人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深爱着蛇的人又怎麽舍得让对方失望,不让他达成多年的心愿,这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话说的好听,但还是蛇先反应过来。
这天,一人一蛇又靠在一起,坐在小溪边,陈长舒享受溪水缓缓流过尾巴挠痒的舒服,陈长禧靠在蛇粗壮的身体上,享受蛇带来的安全感。
眼睛还直勾勾的看着随着流水摆动的亮闪闪的尾巴,心中无限懊悔,为什麽自己不长尾巴——想勾。
蛇嗤笑一声,尾巴点点陈长禧的腿,安慰道“嘶嘶嘶,嘶嘶”你还有这个,不必羡慕。
不过语气里都是对自己的满意。
“哥哥,你把我裤子都弄湿了。”陈长禧动了动腿,庞大的尾巴带出来的溪水完全把衣摆弄湿了,黏糊糊的沾着腿,很不舒服。
蛇一时语塞“嘶。”换一件。
“哥哥赔我,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身了。”
“嘶。”陪你。
“那……我要贴贴。”
“嘶。”贴。
然後仗着陈长禧已经湿了一截衣衫了,尾巴卷着人的腰,就往木屋去了,身体还依着陈长禧的要求,贴在一起,远处看,就像背着人前进一样。
陈长禧被晃了好半天,被安稳的放在地上,才理解到,自家哥哥好像理解错了“不是这样贴,是……”
话没说完,用肢体语言表达了出来,两只手攥成拳头,拳心相对,两只大拇指触碰在一起。
蛇眨巴眨巴眼睛,反应了一会,但还是纵容了人。
鳞片和嘴唇相贴,只有一秒,不过够陈长舒回味好久了,自从一个月前贴了将近半个时辰,陈长舒就不再允许这样的贴贴了。
陈长舒跳着欢快的步伐,进屋里换衣裳。
陈长舒很久没有独自一条蛇了,这些日子日日夜夜都和陈长禧黏在一起,如同伴生一般。
看着远方的山岭,身旁的紫藤树,陈长舒被爱情侵蚀的大脑终于反应了过来。
不能再这样了!
所以换了一身红色衣裳,再次欢快的跳出来的陈长禧就受到了天差地别的待遇。
刚想抱住好久不见的蛇,来一个黏糊的叙旧,还没靠近,就被蛇尾巴顶开了,无情道“嘶嘶嘶。”去埋骨地。
陈长禧握住尾巴尖,撒娇“去哪干什麽,听着就很晦气,不适合现在的我们去。”
蛇的眼睛没有看向陈长禧,直直的看着山岭,好似若多看身旁人一眼,就会又鬼迷心窍,沉溺温柔乡。
“嘶嘶嘶。”没有不适合,现在我们必须去。
陈长禧这才反应过来,甜蜜的日子过去了,他们又要走上“正轨”了。
长舒一口气,“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