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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第2页）

陈长禧这才回味过来，意识到刚刚干了什麽蠢事，“嗯。”

心中却也回味，刚刚的花，像成婚撒的花一样，哥哥这样也好看。

陈长禧突然想到什麽，瞬间精神了，“哥哥，我修书一封给父亲，尽快筹备婚礼。”

“先不急。”陈长舒按住躁动的陈长禧，墨黑的蛇脸上满是认真“你当真愿意为我当雷劫？”

“我愿意！”陈长禧生怕说完了就被抛弃，迅速回答，又想到什麽，带上自己的附加条件，一脸认真的盯着陈长舒，许下自己的诺言“只要成婚了，我愿意。”

“不後悔？”

“只要成婚了，就不後悔。”

“你……”陈长舒内心天人交战，却还是一咬牙，道“你现在还有反悔的馀地，只要你……只要你想离开，我可以放你走。”

“哥哥，当初接近我，不就是为了雷劫吗？当初还把我偷走，放弃了我，你舍得吗？”陈长禧捧着陈长舒的蛇脑袋，四目相对，满是坚定，“只要成婚，我就会替你挡雷劫，无论生死。”

一个吻落在了陈长舒的吻部，轻轻的如同对待珍贵的瓷器。

细长的蛇信子在吻部舔了舔，痒痒的。

“哥哥，相信我，我会去找你的，等我。”陈长禧道。

“好。”陈长舒颇不自在被这样盯着，歪过身，看着地上的散落的红梅，淡淡的梅香在空气中荡开，像藤蔓一样，四处缠绕，躲不开来，引得心烦。

“给你父亲修书吧。”陈长舒道。

空气有一瞬的安静，陈长禧并没有动。

“後悔的话，现在就离开。”陈长舒冷声道，并不看陈长禧的神色。

“哥哥，我抱你过去写吗？”陈长禧从身後拥住陈长舒，脑袋虚虚的搭在陈长舒的肩头，伴随着说话声，呼吸喷薄在陈长舒的脖颈间。

陈长舒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身後是陈长禧柔软的皮肉，身下也是。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陈长舒迅速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窗外的月亮，咳了两声“咳咳，你去吧。”

身後传来揶揄的笑，陈长舒心中满是懊恼，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笑话，面上却不显，道“我去寒潭，你待会来找我。”

“好，哥哥。”陈长禧从身後拥住陈长舒，一边说，一边在冰冷的鳞片上落下一个吻。

屋内烛火摇曳，陈长禧安静的坐在案前，提笔书写。陈长舒看了半响才提腿，往寒潭去。

躺在石头上，陈长禧恢复人身，放出自己的尾巴，一点一点的拍打水面。

依旧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月华笼罩在自己身上，那时是为了吓唬尚是五岁的陈长禧，同样也是试探他，能否接受自己是妖。

那时的他接受住了考验，坚定的选择自己，此时的他依旧坚定的选择自己。

无论生命。

思绪百转千回，陈长舒嗤笑出声，是嘲笑自己。

当初自己在山中称王称霸的，一直为了飞升而准备，如今倒是优柔寡断，居然肯放弃这样一个天然的“工具”。

或许，也是有“爱”在里面吧。

——

“哥哥，尾巴。”陈长禧的大脸在头上显现，说出的话，却莫名其妙。

“嗯？”

“尾巴，不痛吗？这麽用力拍水面。”陈长禧指着水里波光粼粼的尾巴，担忧道。

“无事，妖的肉！体很强。”陈长舒不甚在意，动作却是轻了不少。

陈长禧也躺在陈长舒的身旁，侧着脑袋，看着陈长舒“我已经修书回去了，父亲已经同意，我们很快就可以成婚了。”

“好。”陈长舒看着枝头的梅花，天边的圆月，回答的漫不经心。

四周静谧，只有尾巴尖点在水面的声音，一下一下。也点在了陈长禧的心上，一下一下。

瓷白的面庞在月下更显得朦胧，好似下一刻就随着月华离去。

陈长禧禁不住，凑上去，吻在陈长舒的颊边。

陈长舒放散的眼睛一下聚焦了，瞪得溜圆，机械的转过脸，四目相对，陈长禧却半点没有离开，唇贴在陈长舒的唇边。

陈长舒也没有退开，回过神来，嘴角微勾，唇瓣相贴，呼吸交织，这一刻，谁也离不开谁。

不知道过了过多，两人终于分开了，陈长禧气喘吁吁的，深情的望着陈长舒“哥哥，我爱你。”

陈长舒快溺死在这片乌黑的海里，没有回答，只是将人重新拥入怀中。

寒潭边响起“啧啧”的水声，波光粼粼的尾巴慢慢的蜷起来，缠上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