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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椰林。
竈火烧得旺盛,烧烟一股股的往天上窜。
嘭一声炸响,石竈里崩出几块黑色的碳化物,扬起的黑灰扑到袁放的脸上。
“咳咳!呕,咳咳咳!”
袁放扑到一边剧烈咳嗽,沾着烧灰的脸又黑又红。
她赶忙灌了两口水,对着旁边加柴火的吕逸棋斥道:“跟你说了木柴上不能沾水,不能沾水,不能沾水!有水要炸。”
吕逸棋检查手里的树枝,伸到袁放面前给她看:“没水。”然後面无表情地塞进石竈。
袁放感觉肺好痛:“你这个没水,刚才那个有水啊!”
吕逸棋:“我记住了。”
南槐序坐在她们对面,倒掉一盒熬煮过的海水,熬第二次粗盐水。
对面又在吵吵。
“叫你来帮忙,不是叫你来坑姐。”
“你脸很脏。”
“?”袁放抹脸上的灰,越抹越花,“你听听你说的是什麽话?属于人类的范畴吗?”
“你能听得懂,你属于什麽范畴。”
“?”
“你这个懒人是怎麽通过赛前审核的?还是个alpha。”
“网上审核。”
“我问的是审核形式吗?小棋妹,你到底想不想拿奖金啊?你每天混吃挺尸,为什麽来参加比赛?”
“所以我现在在做的是什麽?”
吕逸棋擡起头,目光投向自己手里的活。
她确实在干活。
袁放啧声。
吕逸棋:“请问你每天喝的淡水是塑料瓶里自动刷新的?”
袁放:“我没打过水吗?”
“你每天吃的芭蕉芯是自己断开,发射嫩芯送你嘴里的?”
“我要你喂了?”
吕逸棋:“你的论据不成立,结论无效,我有权驳回。”
袁放气得发笑:“你可真是个人才,不愧是国财大的高材生,江荷名所的精英。”
南槐序的妈咪是江荷人。
她问吕逸棋:“你是江荷的?”
吕逸棋转向她,点头。
南槐序说:“我母亲是也是。大家都说普通话,除了袁老板其她人听不出籍贯。”
袁放诧异:“我说话味儿这麽浓吗?”
南槐序:“你那句大妹子一出口就知道是松白省的。”
“哈哈哈。”
异国他乡遇到半个老乡都能聊几句,何况在这荒野相遇。
南槐序和吕逸棋的性格还算合得来,她主动和吕逸棋聊天。
“小吕,你在京市念书,毕业以後没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