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还可以跟踪你,偷你的东西。”
袁放:“?”
她想到刚才柳音希悄无声息地拍她,後背一凉。
今天特别的心累。
当初她是怎麽能跟这麽毫无下限的女人称姐道妹的……
柳音希居高临下地向袁放摊开手掌,落日的馀晖把她的影子投在袁放的脸上。
“袁老板,有一点你搞错了,你要给我的不是分成,是保护费。”
随着比赛进程的推进,各组嘉宾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转变,从最开始的和平交换逐渐向争抢窃夺发展,而吕逸棋的淘汰无疑加快了这个进程——多方争斗时期,平衡会由一方实力的大幅削弱开始打破,谁都想用最小的力气吞下最大的资源。
袁放愤怒又发愁地盯了柳音希一会,不时扬头望前方的薛昀韶,一不留神就可能跟丢,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一边是笑里藏刀的食人柳,得罪不起;一边是盐糖双全的肉干,割舍不得。袁放心如刀绞,这要她如何抉择?她到底犯了什麽错要遭遇这样的折磨。
袁放绞尽脑汁,杀出了第三条选择的路。
她向作风正经的南槐序求助:“南老师,我们都是一个综艺的嘉宾,和睦地求生才对,柳音希这样有损你的名声,全国观衆都看着呢。”
南槐序莞尔:“全国观衆都盼着我夺冠呢。夺冠需要杀伐果断,大家会理解我的。”
袁放愣住。
南槐序也和柳音希一样向她摊开手保护费的手:“我想吃肉干。”
“……”
袁放发誓,她上个月跟南槐序一起熬盐的时候,南槐序绝对不是能说出这种无赖话的人。
那个冷艳清高的国民女神呢?那个矜贵持重的南家千金呢?
肯定被柳音希荼毒了。
现在,这两个人,一个omega一个alpha合起来欺负她孤家寡人。
过,分。
摊在袁放面前的两只手不约而同地勾了勾,袁放被逼无奈,硬着头皮说:“分你们一半太多了,少点儿。”
柳音希活动手指,眼神里似乎没有商量的馀地。
袁放轻笑一声,破罐子破摔地和她辩论:“你跟我谈保护费,也是想省力气拿物资,这就得让马儿跑也得让马儿吃草,你要是把我逼进死路,我还不如直接放弃。我参加这个比赛无非是给我家貂打广告,能不能夺冠于我而言没有对你那麽重要。”
柳音希笑了笑,不上她的套。夺冠对谁都重要,来都来了,苦也吃了,罪也受了,几百万是说不要就不要的?
就事论事,要说就说当前的问题,别扯那麽远。
柳音希的目的不在于逼迫袁放,而是袁放是商人,跟她交易必须讲究方法,先开出高于预期的价格,留出转圜的空间,否则直接报出目标,就会被对方拿捏。
柳音希问袁放:“你说多少?”
袁放道:“熬盐的时候我和小棋妹又出物资又出力,换四分之一的盐,现在你们什麽都不出,我如果得手了给你们四分之一肉干,很合理。”
柳音希:“砍这麽多价你觉得合适吗?那我觉得你直接放弃也挺好。咳咳,薛——”
“等等。”袁放急忙稳住她,後背的冷汗直流,“三分之一,给你们三分之一怎麽样?真的不能再多了,我不可能全偷走,本来就不多。”
柳音希用眼神征询南槐序的意见,南槐序点头,柳音希掰开袁放不情愿的巴掌,愉快地和她击掌。
“成交。”
谈妥以後,袁放独自跟踪薛昀韶和洛聆。
柳音希和南槐序坐在原地稍作休息,南槐序准备起身,柳音希轻轻拉住她的衣袖。
南槐序转头:“怎麽了?”
柳音希另一只手搭在脚踝:“南老师,我脚有点扭了,再坐会吧。”
南槐序看时间:“七点过了。”天色已经暗了。
柳音希打开手环灯:“就坐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