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一手枕着她的细颈,一手捉住她的脚踝,虎口用力收紧。
赵清仪疼得哼出声来,她自幼娇养,一身皮肉养得欺霜赛雪,细嫩如玉,被他这一捏,白皙脚踝瞬间泛起一圈红痕。
楚元河狠狠堵住她的唇,将她破碎的细吟吞入腹中。
赵清仪呜咽着,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抱住他的宽肩,臂弯上欲坠不坠的纱衣彻底滑落。
滚烫黏糊的吻几乎落遍,留下点点殷红的印记。
赵清仪被他吻得神思恍惚,热,香气也散发得愈加浓烈,充斥在二人鼻尖,此刻耽于情海的,又何止她一人。
楚元河不想抵抗了,闻了就闻了吧,从她说出“不中用”三字起,男人的尊严便彻底碾碎了他的理智,他要她後悔此刻的不知死活。
他专注地亲吻着她,攥着她脚踝的大手渐渐松开,试着探索。
赵清仪全然沉溺其中,她必须承认,楚元河是不一样的。
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触碰,一切都令她目眩神迷,情难自抑。
灼痛骤然侵袭,才让她从飘飘然的云端惊醒,抱着他肩头的素手用力一掐,指尖险些隔着锦衣嵌入他的紧绷的肌肉里。
她躬起身子,婉转低沉的细吟陡然嘹亮。
楚元河绷着脸,面上再无戏谑的笑意,只有严肃的克制。
“忍一忍……很快就好。”声音喑哑,又冷又沉。
赵清仪太弱了,驾驭不了那股香气在她体内催发的药性,如今唯有此法可为她纾解一二。
赵清仪吓坏了,陌生的侵袭让她又惊又怕。
她踢踹,试图挣脱他的手,“楚元河……你丶你拿开……”
她泪眼朦胧看他,摇曳的烛火间,男人沉着脸,面无表情,脖子发红,只有胳膊在小幅度摆动。
赵清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勒令他停下。
他从前说过的,只要她喊停就会停的。
可他骗人。
在她面前僞装极好的恶兽此刻终于露出獠牙,不会再听主人的任何一声命令。
赵清仪哭着喊着,肢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不由自主的迎合。
渐渐的,那惊惧消散了,另一种陌生,却让她快意翻涌的情愫席卷了所有感官。
她的哭音也变了调,依偎在他怀中沉。沦。
楚元河始终分神关注着她的感受,看她那股难受的劲儿一点点消磨下去,如同含羞艳娇怯的牡丹,渐渐在他指尖摇曳,盛放出惊心动魄的艳丽。
一滴冷汗顺着男人的坚毅的下颌滑落,没入她的心口,从起伏的雪岭滑过。
楚元河盯着那滴冷汗,神色发僵。
她是痛快了,他还痛苦着,不得不做回不中用的东西。
赵清仪哭得厉害,比那嫣红的牡丹更添三分娇美脆弱。
如此情态下的她,他又怎能趁人之危,如今已是冒犯。
他闭了闭眼,任那高山流水泛起涟漪,蜿蜒而下,又如攀上顶峰。
赵清仪脑中一片空白,失神的哭声穿透殿门。
廖院判火急火燎赶来,刚巧在外头听见这声动静,吓得扑通跪地,官帽都歪了。
禁军副统领林锋亦是脸色骤变,赶紧提着廖院判的後脖颈,将人拎出老远,其馀禁军默契十足地跟上,包围的圆扩大数倍,确保耳根清净,什麽也听不见。
廖院判哆哆嗦嗦,向林锋请示,“这这这……还用的着微臣吗?”
林锋略一沉吟,殿内都那般光景了,应当是用不着的,此时太医过去,反倒搅了主子好事。
“不必了,今日之事,不许传扬出去,若有一字泄露……”
廖院判冷汗涔涔,连忙应是,抹着额汗快步退下,走时又忍不住揣测,也不知是哪位贵女得此荣幸,改明儿,後宫就要有女主子了吧?
会是谁呢?王家小姐,还是张家小姐?又或是……
廖院判想到曾有过几面之缘的宸华县主,再想想陛下不惜僞装身份也要接近她……
唔,廖院判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殿内,楚元河还在苦海中沉浮,太医怎麽还不来,他快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