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72章她想和他亲密。
马车在夜色中颠簸前行,车厢内的气息黏稠好似化不开的蜜糖,又带着酒香氤氲的微醺。
楚元河怔愣着,那柔软的唇并非一触即离,反而因为他的不抵抗愈加深入。
勾住他衣襟的手指再次用力,将他拉向自己,赵清仪无意识地轻哼两声,她的吻更是带着醉酒後的懵懂与娇蛮,在他唇间肆意啃噬。
起初略显笨拙,仿佛仅仅是为了宣告主权,急切的与他厮磨,生涩又大胆地撬开他因惊愕微啓的齿关。
楚元河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闷哼,所有试图克制的念头,在这个主动又热烈的吻中焚烧殆尽。
什麽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什麽避子汤,什麽江家舞姬,在此刻统统化为乌有。
他什麽都不愿想,反客为主的冲动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席卷了他。
楚元河几乎是立即回应了这个吻,甚至比她的情愫还要汹涌,他一手托着她纤细的後颈,一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锢在怀里。
唇舌亦不再是温柔的安抚,而是攻城略地般的强夺,带着积压已久的渴望与之纠缠,交换彼此的气息。
赵清仪以往是承受不住的,然而酒意上头,面对他的强势回应,她不退反进,攀附着他肩膀的细指收紧。
“夫君……”喘息间,她小声啜泣,“不要生气了……我们继续扮作夫妻好不好?”
她想和他亲密,也不愿看到别的女人靠近他。
楚元河很无奈,不曾想她还记着那件事,“我没生气,只是不想你受伤。”
此前他一直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自认为有承担後果的勇气,只要赵清仪愿意,他随时可以风光迎娶,给她至高无上的尊荣,即便有了孩子,他养着就是,堂堂帝王,又不是要不起几个皇子公主。
可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在她眼里,仅仅是一个不能见光的外室。
他至今不曾坦白身份,她也不曾想过嫁他。
欢好过後,她想是避子汤,既如此,又何必要走到那一步,落得伤人伤己。
“般般,我想与你长长久久。”他俯身,与她额头相抵,良久,缓缓问道,“回京之後,你嫁我可好?”
赵清仪迷迷糊糊的,只剩本能驱使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显然不太清醒。
也不知是真听不见,还是装听不见。
“……”
楚元河叹了口气,托着她的後腰将她身子扶正。
赵清仪躺在他腿上挺舒坦的,被迫坐直起来,她蹙眉,不安地扭动着,口中呐喃,“你……你怎麽不亲我了?”
小手又探向他的衣襟往两边撕扯,一副山不来见我,我自去见山的架势。
楚元河那股堪堪压下的火气又被她勾动起来,他推着埋在他锁骨处的小脸,“别胡闹了。”
赵清仪哪里听过重话,尤其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整日的委屈顷刻爆发,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落。
她觉得楚元河变了,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
难道,就因为昨晚……
赵清仪脑中挣扎,很快便下了决心,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楚元河一脸愕然,赶紧把她滑落半截的衣裳拢回去,脸色不自觉凝重三分。
这还是在马车里!
“你究竟吃了几盏酒?”
看来以後不能纵着她胡乱吃酒了,这得喝多少才会如此神志不清。
“也丶也不多……”
她竖起三根手指,“就……两杯?”
楚元河:“……”
赵清仪不想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解衣裳。
她的小外室生气了,她哄一哄就好了,这是她的诚意。
楚元河试图阻止,闹了好半晌对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干脆抽出腰带将她两只纤细白皙的手腕捆了起来。
这下赵清仪的手动不了,只能歪在他肩头呜呜啜泣,口中反复呢喃的只有“你生气了”四个字。
她闹腾得厉害,狭窄的车厢因为她的闹腾不时传出闷响。
驾车的马夫是江家人,听到折腾的动静和女子的啜泣,脸上全是促狭的笑,暗道这元大人还真是荤素不忌,当着妹妹的面就迫不及待与那舞姬……
看来这元大人也不是什麽好官,他回头好和江员外复命去了。
赵清仪闹了一会儿,最後还是敌不过困意,就这麽绑着双手歪在楚元河身上睡着了,肩头还披着他宽大的罩衫。
回到县衙,几个衙役出来迎接,就看到楚元河抱着自家妹妹先从车里下来。
赵清仪小脸埋在男人胸膛里,罩衫将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任谁也瞧不出她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