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意推开赵六:“刘大嫂,我是来给你送钱的。”
里边静了半响,随後将要倒的门响起“吱呀”一声,一个妇人探出头来。她怀疑道:“来送钱的?”暗自嘀咕着,“有这样的好事?”
姜含意笑道:“真来送钱,不过你得要回答我们一些问题。”
刘大嫂警惕地看着她们,脸上犹豫,“你们要问什麽?”
宋时月:“你是王县令夫人的丫鬟?”
刘大嫂愣住了,许久後擡头看她们:“你们是谁?”
小霜:“我们想知道王县令死亡的真相。”
刘大嫂立即道:“我不是,你们找错人了。”说完立即关上摇摇欲醉的门,留下宋时月几人在风中凌乱。
王县令夫人虐待过她,连钱也不想要了?
赵六神情紧张,生怕她们不给钱,急忙道:“她真的是王县令夫人的丫鬟。”看着她们,“我可都带你们来了,不能不给钱。”
宋时月看了看破败的房子:“给,你可知她近期有何难处?”
李四想了想:“难处,她孙子最近病了,好像还没有治好,这算吗?”
宋时月给了他一点钱:“你可以走了。”
赵六拿了钱欢欢喜喜地离开,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直至完全看不到人。
宋时月再次敲门,里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都说了我不是什麽县令夫人的丫鬟,你们快走。”
宋时月:“我这有治病的药,可以治好你孙子。”
门再次打开,刘嫂子脸上带着点希翼,开口道:“你们真有药?能治好我孙子?”
宋时月:“可否让我们先看看?”
刘嫂子犹豫片刻後,侧身,让她们进来。房子隔成上下两层,很矮很暗,右边还隔出一间房来,应该是厨房。一个特别陡的楼梯从右边房门边上去,而她们站着的地方里面摆着一张床上,上面躺着一个满脸病容的三岁孩子。
她们人太多,一下子就挤满了房间。宋时月走近孩子,观看片刻,又把了脉,最後拿出一粒药丸往孩子嘴里送。刘嫂子急忙上前,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宋时月喂完药递了两粒药丸给她:“刘嫂子,你把这药分两天给孩子服用,三天後便可痊愈。”
刘嫂子接过药道了声谢,面露纠结,最後道:“你们真想知道王县令的事?”
花极颜道:“你不是不肯说吗?”
姜含意瞅着她:“有何难言之隐?”
宋时月笑道:“刘嫂子你不想说,我们不勉强。”
花极颜道:“据说王县令夫妇死得很冤。”
宋时月叹道:“双双惨死,确实很冤,听说是关在後院的女疯子做的。”
姜含意道:“肯定是,要不然就是她的鬼魂做的,看来得把她打得魂飞魄散,免得害了别人。”
刘嫂子叫道:“不要把她打得魂飞魄散,她不是坏人。”
花极颜嗤道:“你说不是就不是麽?就算生前不是,死後谁又能保证?”
刘嫂子急切道:“不,不是她。”
宋时月:“不是她?那是谁?”
刘嫂子道:“没有谁,都是他们的报应,他们活该。”
姜含意:“看来你家小姐人不好……”
刘嫂子反驳道:“我家小姐最好,心地善良,最好不过的人了。”
花极颜笑道:“是吗?那你为何要说是报应?”
刘嫂子道:“我骂的是那对贱人同我家小姐有什麽关系?”
小霜疑惑道:“县令夫人王楚氏不就是你家小姐麽?”
刘嫂子道:“什麽王楚氏,明明就是楚王氏,我呸,王义蠹物也配冠上我家小姐的姓,呸,没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