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毕业礼与未完待续的约定
六月的A大,凤凰花铺满了主干道,蝉鸣里裹着离别的气息,却又藏着奔向未来的热烈。季竹穿着学士服,坐在图书馆前的台阶上,手里攥着刚领到的毕业证书,封皮上的烫金校徽在阳光下闪着光——四年的大学生活,从军训时的迷彩服,到考研时的台灯,再到如今的学士服,所有的回忆像电影镜头一样,在脑海里慢慢回放。
“在想什麽呢?”韩雨杰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他穿着同样的学士服,手里拿着两束向日葵,花瓣金灿灿的,像盛着小太阳。他在季竹身边坐下,把其中一束递过去:“毕业快乐,竹子。这是我特意买的,向日葵代表着我们的未来,永远朝着光走。”
季竹接过向日葵,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擡头看向韩雨杰——他的学士帽檐压得有点低,眼尾的淡青色在阳光下依旧温柔,只是比四年前多了几分成熟。“在想四年前第一次来A大的样子,”她轻声说,“那时候还很陌生,没想到现在,这里已经有了这麽多舍不得的人和事。”
韩雨杰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情侣戒——这枚戒指,从跨年夜戴上後,就再也没摘下来过。“不管以後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他的声音很轻,却格外坚定,“咱们都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以後还能一起在A大的图书馆自习,一起在人工湖散步,就像这四年一样。”
正说着,张回巡和叶易坤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张回巡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学士服,手里举着相机,脖子上的绣球花项链依旧闪着光;叶易坤背着相机包,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相册,快步朝他们走来。
“你们俩居然躲在这里偷偷聊天!”张回巡跑到季竹身边,举起相机对着他们拍了一张,“快起来,咱们去拍毕业合照!教学楼丶人工湖丶银杏林,还有咱们常去的图书馆,都要拍个遍!”
叶易坤也打开相册,里面贴满了四年来的照片——有军训时三人的合影,有跨年夜的烟花照,有民俗园的绣球花海,还有考研时图书馆的灯光。“这是我特意做的毕业相册,”他笑着说,“每一张照片後面都写了日期和当时的事,以後咱们想回忆了,就拿出来看看。”
四人一起走遍了A大的每个角落,拍下了一张又一张合照。在教学楼前,他们模仿着大一第一次上课的样子,站得笔直;在人工湖边,他们像往常一样依偎着,看湖面的荷花;在银杏林里,他们捡起地上的落叶,夹进相册里;在图书馆前,他们举起毕业证书,笑着喊出“毕业快乐”。
中午,四人一起去了常去的火锅店。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还是熟悉的味道,只是这一次,桌上多了一瓶香槟。张回巡打开香槟,倒了四杯,举起来说:“今天是咱们的毕业日,也是咱们新的开始!祝咱们考研成功,祝咱们永远是好朋友,祝咱们以後的日子,都像今天一样开心!”
“干杯!”四人的酒杯碰在一起,清脆的声响在店里回荡。季竹喝了一口香槟,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有点酸——这是四年来,他们最後一次在这家火锅店聚餐,下次再来,或许就是研究生的时候了。
“对了,下个月我要和易坤一起去云南旅行!”张回巡突然说,眼里满是期待,“我们要去大理看洱海,去丽江古城,还要去香格里拉看雪山,等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好啊!”季竹笑着说,“我和熊猫打算回秦阳待一段时间,陪爸妈看看爷爷奶奶,然後再一起去海边,兑现之前的约定。”
叶易坤也跟着说:“等咱们旅行回来,就该准备研究生的入学手续了,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去图书馆占座,继续当‘学习搭子’!”
吃完火锅,四人一起往宿舍走。路上遇到很多穿着学士服的同学,大家都笑着说“毕业快乐”,有人还举着相机,让他们一起入镜。季竹看着身边的三人,又看了看熟悉的校园,眼眶有点发热——这四年,有开心,有难过,有辛苦,有甜蜜,但更多的,是他们彼此的陪伴和支持。
到了宿舍楼下,四人停下来告别。张回巡抱了抱季竹,哽咽着说:“虽然只是放个暑假,但是我还是有点舍不得你。暑假要常联系,每天都要给我发消息,跟我分享你在秦阳的趣事!”
“放心吧,肯定会的!”季竹也红了眼眶,“你们在云南也要注意安全,多拍点照片,等你们回来,咱们再一起看。”
叶易坤拍了拍韩雨杰的肩膀:“下学期见,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实验室,一起做物理实验。”“好,下学期见。”韩雨杰点点头,眼里满是不舍。
看着张回巡和叶易坤走进宿舍楼,韩雨杰转身看向季竹,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毕业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以後的三年,三十年,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走下去。”
季竹靠在他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是研究生,还是以後的日子。”
韩雨杰帮她擦去眼泪,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咱们也该走了,爸妈还在等咱们回家呢。”
两人背着行李,慢慢走出A大的校门。回头望去,校门上方的“A大学”三个字依旧醒目,门口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像在为他们送别。季竹知道,这四年的大学生活,就此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但她和韩雨杰丶张回巡丶叶易坤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回到秦阳後,季竹和韩雨杰一起陪父母逛街丶吃饭,还去了小时候常去的公园。一天傍晚,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夕阳慢慢落下,季竹靠在韩雨杰怀里,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了最後一行字:
“今天,我和熊猫丶回巡丶易坤都毕业了。四年的大学生活,有爱情的甜蜜,有友情的温暖,有学业的收获,有梦想的实现。谢谢A大,谢谢身边的每一个人。接下来,我们要一起读研究生,一起去更多的地方,一起书写更多的故事。‘熊猫与竹子’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因为我们的未来,还有很长很长……”
末尾画了四个小人,一对戴着熊猫头套和拿着竹子,一对扎着高马尾和戴着黑框眼镜,他们站在A大的校门前,身後是漫天的凤凰花,手里拿着毕业证书,笑得格外灿烂。
合上笔记本,季竹擡头看向韩雨杰,眼里满是星光。韩雨杰握紧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走吧,咱们回家,未来的日子,还在等着我们呢。”
夕阳的馀晖洒在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通往未来的路,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