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绝望地低着头,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他曾经无数次的祈祷着,他的妈妈或者其他谁来救他,但是没有,一直都是这样,绝望,痛苦,恶心。
这个城市的安全系数很高,凭倔驴一个人是无法在这个城市里杀这麽多人的,李诺一直在後面帮他善後,帮他把尸体丢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帮他处理事後的工作。
他这样的人,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他需要钱,需要一笔进入上层社会的基金,而倔驴能给他。
几百万,就把自己卖了。
电话铃声响起,倔驴刚把衣服褪干净,李诺松了一口气。
“你跟黎曼联系了吗?”顾笺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李诺感觉到了救赎。
“还没有,那小子还没醒。”倔驴说道。
“好,那你别暴露。”顾笺兮说。
“不会的,我已经干很多年了,而且,我有杀手锏。”倔驴说完这句话,笑了一下,金牙露了出来,配上他凶悍恶心的外表,让李诺觉得想吐。
倔驴踩着李诺的脸,鞋上的泥土腥味,闻得李诺想吐。
“你的好日子要来了。”倔驴用脚拈了一下他的脸。
恶心混杂着痛苦,让李诺觉得想吐。
“我们去到了柏青路78号,什麽都没有,但是门外有您儿子临走时开的车。”警视厅的人这麽说道。
“包括嫌犯的手机,还有您儿子的手机,全部留在了那家废弃工厂。”
黎泽恩就这样在晴空白日下消失不见了。
“嫌犯很聪明,他柏青路附近的监控很少,安全系数很低,监控也容易被入侵。”
线索完全中断,警视厅没有在监控中发现无牌面包车的踪迹。
今天对于倔驴来说是一场狂欢。
“你知道吗?”倔驴伏在李诺的身上,“苏若言的妈妈,过了这麽多年了,我还忘不掉。”
“她是我杀的第一个女人,多麽美丽,多麽美好,我只是想和她睡一觉,她就给了我一巴掌。我多麽有忍耐的一个人,我把她摁在床上,用刀刺在她的胸口,她每拒绝一句,我的刀就向下一分。”倔驴的表情阴森,转而变成餍足,“就像现在只有。”
“最後,我的刀刺穿了她的心脏,她也没有答应我。”
“我想把她的尸体带走一部分,我的刀划破了她的胸膛,但是有人来了,于是我跑了。”
“我什麽都不懂,我在她的身上撒了消毒水,我用抹布擦了房间,然後我走了。”
“现在又让我遇见了她的儿子,我第一眼就认出他了,和他的母亲多像啊,多漂亮。”
李诺听着,放在倔驴背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倔驴给了他一巴掌。
“要不是踏马的黎泽恩在,怎麽会轮得到你。老子看上你,不过是觉得你和苏若言有几分相似。”
李诺的眼泪从眼眶中溢了出来,他的人生价值,聪倔驴说出这句话以後彻底消失不见。
李诺不敢反抗,眼泪也不敢多流,最後转换成痛苦刻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