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瑾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公主和宝宝合在一起,在飘忽的缱绻中,迷迷糊糊点了头。
淅淅沥沥的水声漫过耳膜时,舒怀瑾才惊觉自己已脱得只剩下单薄的衬衣和一条天蓝色蕾丝花边的布料。她喜欢各种色彩鲜艳的多巴胺配色,极致的鲜活颜色同瓷白的肌肤对比,视觉冲击感鲜明至极。
男人的领带随手搭在台前,胸前暴露出大片紧致的肌理,向来一丝不茍梳上去的短发沾了湿意,几缕垂至高挺的眉骨处,显出几分意气风发的冷傲。
贺问洲静静罩住她,凸棱的喉结在灯带的投影下禁欲又性感。
“坐我怀里来?”他轻顿声,给她以第二个选择,“还是我扶着你。”
缭绕的雾气中,舒怀瑾挤了一泵沐浴露,在浴花上揉成绵密的泡沫,遮掩住关键之处,抿着唇,试探着将手指往里送。
贺问洲将她拉入怀中,鞠起一捧水流,将皑皑白雪化为朝露。
两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赤诚相对。
舒怀瑾做梦也没想过,他会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做这种事。
天蓝色的蕾丝布料遮了大部分春光,纤细的指尖没入一截,其馀的便什麽也看不清了。贺问洲垂凝在她脸上的深眉一寸寸蹙紧,漆黑如点墨的眸几乎快将她搅入深渊。
再开口的声音已哑得不像他。
“是自己剃的吗?”
舒怀瑾招架不住男人夹杂着浓欲的眸光,指尖滑出来,像是做了什麽亏心事,脸颊浮出茫然,“什麽?”
贺问洲重重滚了下喉结,额间青筋毕露,掌心盖过去。
“我说,底下是自己用工具剃的,还是用的脱毛膏?”
他的掌心好烫,犹如烧红的烙铁。舒怀瑾哆嗦了下,被动承受着他快要失控的疾吻。还未得到解答的问题淹没在汹涌的吻中。直到贺问洲落于其上的手指掀开那层蕾丝,长指拂过。
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心怦地一跳,周身带着点被误解的羞赧和尖锐,嗔恼:“我这是天生的……”
贺问洲眸色深深,不待她说什麽,吞噬掉她的呜咽。
她一边躲,一边用沼泽地去蹭他。
断断续续地问,“你上次不是看过了麽,怎麽还会问这个问题?”
有个磨人的小妖精在他身上点火,贺问洲要是再忍下去,恐怕真得憋坏。他掐住她水蛇般扭动的腰肢,默许了她借用他解馋的行径,“上次我闭着眼的,没敢看。”
距离最终胜利仅馀一步之遥,舒怀瑾眼底浮出亮光,又碍于他的凶悍,不敢真的往下坐。
只能一点点试探着。
她攀着他的肩,声音骄矜软媚:“你都亲过了,还有什麽不敢看的。”
贺问洲右手握住她的脚踝,阻止了她贪心的行径,艰难地回答她,“怕忍不住。”
可惜舒怀瑾听不懂他的警告,毫无察觉地问:“忍不住什麽?”
“x你。”贺问洲目光灼灼,离她更近。
如同一记惊雷在耳边轰隆作响,舒怀瑾一下子泄了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他。她僵在原地,手指绞缠在一起,比羞怯更多的是节奏骤乱的心跳。
“你怎麽说脏话……”
她要装傻,他当然奉陪到底。
“x?”贺问洲压着粗热的呼吸,忍住想要继续欺负她的邪念,“宝宝,这不是脏话。”
舒怀瑾脸皮一阵阵火辣,抿着唇没吭声。
听到他极具耐心地同她解释,“这是动词。”
什麽动词名字,凑在一起全是荤话。
……
急雨落定後,浴室里水声骤停。贺问洲用浴巾将她裹成了团,仔细地擦净她发尾的湿意,吹干头发,抱着她上了床畔。舒怀瑾在飞机上睡得并不舒适,有贺问洲无微不至地服务,勾着他手指,安心地陷入了睡眠。
中途梁莹给她打了个电话,贺问洲怕吵醒她,去露台同她的师姐们说明了情况。
“她不适应长途奔波,半小时前刚睡下。晚餐我让酒店送上来,你们不用担心她。”
梁莹:“行,那我们就先去吃饭了,有什麽事您让小瑾联系我们。”
“对了,贺先生。”梁莹不确定道,“小瑾有些忌口的菜,需不需要我给您说下?”
贺问洲说:“不必了,我知道。”
梁莹笑:“是我多言了。”
挂断通话後,乐团里的其他人凑过来,将梁莹盯住,想知道她的评价。
梁莹:“你们别替小瑾操心了,我感觉贺先生比程少会照顾人,给我们这趟行程安排得舒适又轻松。小瑾睡着了,他说话时非常小心,生怕吵醒她,小姑娘有什麽忌口和爱吃的菜也记得清。”
之前她们团聚餐的时候,程煜就犯了个大错误,把带有花生和芝麻的饮料弄混了,害得舒怀瑾轻微皮肤过敏。
因此大家虽然觉得程煜还不错,但始终担心他不靠谱。
现在出现了碾压级别的年上熟男,确实没什麽好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