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怀永慕也是一样,下边只有一个皇弟,为了夺权,双方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倾陌,则是这其中的牺牲品。
但就在怀永慕登基那一日,被废掉浑身经脉的人敞着空荡荡的胸腔回来了,满朝文武有幸没被吃掉也被吓成了疯子。
他最後为怀永慕弹了一曲,鲜血沾满了琴弦,练成那独一无二的法器。
“怀永慕,我有些厌了……”倾陌烦闷呼出一口浊气,“也许将来某日想通了,会给你个痛快。”
魂飞魄散如今却成为了最求之不得的事情,怀永慕阖上眸子,睫毛染了血泪,长久被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强撑着保持理智已然艰难。
…
倾陌乘着夜色,转身去了鬼煞府。
见完怀永慕,疯狂和饥饿接连叫嚣,只有新鲜跳动心脏才能让他重归宁静。
是以鬼煞府的监牢,常年留着一批死囚不杀。
凄厉惨叫结束,修长白皙的五指穿透滚烫胸腔,将一个倒霉蛋的心脏生掏了出来,咽下还在跳动的鲜活血肉,那种嗜血与杀戮的欲望终于有所缓和。
倾陌满足叹息,舔去指尖的猩红鲜血,唤了一名煞影卫前来,“狐族的那几个崽子如何了?”
“回主上,一切照旧。”
他抹去指尖残留的血迹,思忖着要不要再吃一个,“严防死守,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
“是!”
倾陌回房换了身衣裳洗了把脸,对镜自怜半晌,确定旁人看不出异样了才出门。
昙朝不在,鬼煞府也远没有烟云阁热闹,唯一说得上话的只有门前鸢树的两只小青鸢。
倾陌的八卦搭子们正合眼休息,被突然蹦上来的身影吓了一跳。
“啾!鬼煞大人,您怎麽这个点儿来了?”
倾陌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道:“我……好像要背叛你们了。”
胖瘦两鸢听罢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以为他要将他们之间的八卦秘密捅给哪位大人听,然後来找麻烦。
“哎呀不是,”倾陌安慰道:“我是说夙渊和他的妖後,我觉得人家小两口挺好的,我们还是不要使坏扒人家秘密了。”
话落,他又补了一句,“虽然我还是很好奇妖後的身份。”
两鸢对视一眼,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胖鸢一歪脑袋,“那个……鬼煞大人,你还没看出来……
“妖君暗恋你吗?”
倾陌:……?
这几个字他都认得,怎麽合成一句话就听不明白了呢?
什麽虎狼之词钻他耳朵里去了?
“……你说什麽?”
一连几个问号,胖鸢看他一脸见鬼的样子,贴近他耳边大喊,“我说——妖君喜欢你啊!”
不久之前,沉音好像说过类似的话,然後就被他揍了一顿。
倾陌捏了捏拳头,胖鸢也差一顿揍了。
小胖鸢预感大事不妙,立即飞上枝头,“先别生气!听我给你从头捋一遍!”
倾陌阴沉着脸,“讲。”
“咳咳,是这样的。”胖鸢清了清嗓子,“这些日子我们也没少打探妖後的线索,但都是一无所获,就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