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找你是想问点事。”
“什麽?”白映非神情恹恹,仍沉溺于感情破碎的悲伤。
在屋里,倾陌左右瞧瞧没人,对着幻象趴到对方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大通,说罢脸红都红了。
白映非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又招招手示意倾陌凑过来,叽里呱啦也说了一大通。
听罢,倾陌恍然大悟般点头。
经白映非这位专业人士指点,他特地绕到距离最远最偏僻的一家药铺买东西,保险起见还易了容。
那药铺老板见他大手笔,几乎要包圆了,尴尬地好心提醒,“公子,这东西您自己用不了这麽多。”
倾陌在这方面是什麽也不懂,问道:“那应该用多少?”
“这些就够了。”老板拨弄出大概原来十分之一的量。
倾陌若有所思,原来这东西一次用量这麽少,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药铺老板再接再厉,想留住这个大客户,极力推销道:“公子要不要再来一些助兴的?这是我们新研究出来的,效果一顶一的好!”
“这个就不必了……”
倾陌谢绝了老板的好意,论说这药,他上次配制的大瓶猫猫水还没用完呢,纯天然无毒无害。
揣着脂膏离开药铺,他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生怕路上撞到夙渊,质问他做什麽去了。
迟应倚在大门前嗑瓜子,看着鬼鬼祟祟出门的阁主又鬼鬼祟祟回来了。说实话,自从上次妖君给人背回来,阁主就一直表现得不太正常。
倾陌一回房间便立刻将门反锁,揣怀里的东西如烫手山芋一般,不知该放在什麽地方。
放桌上……太大胆,他一张老脸还得要;放床头……不行不行!那跟放桌上没区别。
思来想去,还是隐蔽一些的好。
还有猫猫水……要不直接洒夙渊枕头上吧,反正无毒无害只对猫有效。
倾陌撅着屁股爬上床,一股脑将东西塞在夙渊枕头下面,行为跟诱骗无知少猫的淫贼没区别。
他将猫猫水在掌中抛来抛去,上次一滴足以让外面的野猫敞开肚皮任他撸毛,但对付夙渊几滴显然是不够的。
总不能一瓶子全用上。
倾陌幻想了一下後果,疯狂摇头,那简直太可怕了。
“你在做什麽?”
“……啊?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倾陌回神,却因受到惊吓将猫猫水滑了出去,瓷瓶落在地上啪的一声,
——完好如初。
呼,有惊无险。
他拍拍胸口,质问来者,“你怎麽进来的?我明明锁门了!”
夙渊脱下大裘搭在衣架上,即便气候转暖他也离不开这衣裳,“门锁对我没用,再说你锁反了。”
“……哦。”
倾陌一巴掌糊在脸上,他都干了些什麽事啊!幸亏方才没人进来。
“所以你坐在我的枕头上面是想干什麽?”
“没……没什麽啊。”他贼头贼脑将东西使劲往里塞了塞,装得若无其事,而後跳下床去捡猫猫水,“我刚才收拾东西来着。”
猫猫水外面的瓷瓶看着毫发无损的样子,然而倾陌只是伸手碰了一下,瓶体登时四分五裂,里面的猫猫水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