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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澜美食不多,美酒却是无数。
倾陌很久没这麽痛快喝过,一时贪杯,虽不到醉的程度,脸上却已泛起红晕。
饮酒伤身,夙渊不高兴他这麽个喝法,直接钻出来跳到桌上,两只爪子扒拉他的杯子。
“嘤……嘤!”
倾陌明白他的意思,仗着人不敢说话,更加肆无忌惮,调笑道:“哎呀你还小,这东西小孩不能喝。”
说着还扒拉开了他的爪子搓了搓。
夙渊气到跺脚,这会儿怎麽就小了!刚才还说我大来着!!
“鬼煞养的这个小崽子倒是有脾气。”楚子衿半个脑袋缠满了绷带,冰冷的目光落在夙渊身上。
倾陌咧嘴笑笑,说话有些醉醺醺的,“他随我,不然出去容易叫人欺负着,万一瘸条腿可就不好看了。”
楚子衿:……积点口德吧你!
“是不是啊小毛球。”倾陌说罢将他举起来蹭蹭又亲了两口。
夙渊一爪子拍他脸上,力道不轻不重,像是挠痒痒一样,然而倾陌不知悔改,抱起酒壶就是喝。
不知是不是天澜的旨意,几位盛装打扮的舞女献艺过後,故意经过倾陌身边时跌倒在他怀中。
呛人的脂粉味扑鼻而来,那女子柔弱无骨,纤纤细手揽着他的肩膀,抹着鲜艳胭脂的唇瓣开合,“奴家陪鬼煞大人饮一杯如何……”
一华眼前一亮,这活我也能干!
倾陌从头到尾都大张着胳膊,极力向夙渊证明自己什麽都没干,是这人往上扑的。
“咳咳!那个……”他好心将人家姑娘扶起来,往旁边楚子衿那桌推了推,“我护食,喜欢自己喝,你找那边去吧。”
楚子衿:……呵。
但真正“护食”的那位搁桌上呢。
夙渊歪了歪脑袋,噘嘴静静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倾陌心虚扇了扇手,抄起酒杯继续灌,“……美人是好,但不适合我。”
喝!我让你喝!
夙渊再不将这口气发泄出去,恐怕又要吐血,蓬松的大尾巴在桌上一扫,酒壶杯盏全部倾倒,醇香的酒水浇透了倾陌半身衣裳。
他非但不生气,竟第一时间去检查夙渊身上有没有弄脏。
“我的乖乖,别闹了,我生病事小,你着凉风寒可遭罪。”
楚子衿眯起眼睛,直觉哪里不太对劲,转头问一华,“他从前也这麽疼这小崽子?”
後者却捧着一张花痴脸,盯住倾陌胸前湿透的衣衫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是吧,不记得了……他看起来更美味了……”
楚子衿青筋直跳,这个世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倾陌半醉却满身酒气,不得已抱着毛茸茸提前离席。
路上他哼哼着小曲,“米糕助我也,正愁着没理由走呢。”
酒味混着脂粉味,夙渊捏着鼻子,嫌弃道:“洗干净再抱我!”
倾陌无奈摇头,“你怎麽真跟小毛球似的。”
明烛为他指过一条明路,万年前封印天澜时用的是一面铜镜做阵眼,只要找到铜镜,便可有再次封印天澜的机会。
这水晶宫他曾有意无意转过,守卫倒是不森严,只是不能确定具体位置,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