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烘培花样是越来越多,人们早就无法满足于传统的做法和装饰,结合当下的流行风格亦或是文化做出了很多创新。
沈璃也想过做一些创新类的烘培,但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毛笔字,讲究一个静字,一撇一捺都……”
偶然间刷到一条书法毛笔的视频,博主手捏着黑色的毛笔杆,在竹简上游刃有馀地写着诗词。
这竹简……看起来有许多像烘培的长条形饼干。
沈璃忽然有了主意,如果采用原始的做法烤出条形的饼干用作为竹简,再用可食用色素作为墨水,用烘培饼干复原古老的图书,既简单又创新。
灵感这东西,刚到来的时候就得趁热打铁实行,不然拖到後面指不定哪天才能想起来,想起来了也不一定有最初的热情去做。
家里烘培室的材料一应俱全,沈璃先在备忘录上写下简单步骤,再结合之前的经验写下各种原料的比例。
将饼干烘培出来倒不难,但沈璃今天仿佛有些没在状态,先是调错了烤箱的时间导致第一批饼干不能用,然後又在用细绳把钻洞的饼干连在一起的环节失误了好几次。
虽然钻洞的时候有几根饼干受力不均断掉,但好在最後还是做出了像模像样的饼干竹简。
江许从楼上下来,听林妈说沈璃在烘培室,走过去一看,瞧见她正一手捏着小楷毛笔的笔杆,悠然地在台面上的饼干上写着字。
台上架着的摄像机还在拍摄,江许没敢贸然上前搭话,站在一旁静静投去目光。
长发尽数被夹子固定,偶然有写碎发落下垂在细细的脖颈上。
站在侧面,瞧见她没有赘肉线条流畅的下颚,以及那因为专注认真而微微拧在一块儿的秀眉。
灵动的眼眸像是一滩清澈明亮的湖水,湖水上步着一层薄雾,偶尔荡起些小小的涟漪。
“在看什麽?”
抄录完选好的诗词,沈璃没急着去关摄像机,擡起头来看他。
江许像是刚缓过神,一手抚了抚後脖,目光流向别处。
“没,就是好奇你在做什麽。”
沈璃擡了下眉,瞟了眼饼干上大片的空馀,又看了看江许:“要试试吗?”
印象中,江许从小就能写一手好字。
“嗯。”他的回复很快,好像生怕阿璃下一秒反悔拒绝。
“需要写点什麽?”
“想写什麽都可以。”
男人点了下头,笔尖又蘸取了些小碗里的食用色素,身子微微向前倾,细而修长的手指如同藤蔓般缠绕着笔杆,带动笔杆用力时手背处现出流畅的凸起线条,还没见到字,这番景象就已经赏心悦目。
江许流利地写了前半句,见沈璃凑到身边看,便挑起笔,问她:“还可以吗?”
不是一般的可以。
一撇一捺都行云流水。
沈璃细细研读,又看看自己方才写的,差距实在有些大。
她突然萌生起了把江许写的字体拍进视频的想法。
这麽想着也就这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顺便夸了他好几句。
嘴角微微扬起了弧度,江许努力克制住心头涌上的那一点兴奋,平缓的话语里藏在一些雀跃:“我教你。”
站在她身後,又往前些贴近,带动阿璃的手指拿起笔,掌心操控着她手中笔锋的动向,在饼干面上留下痕迹。
诗句的後半句补充好,拉完最後一个笔锋,聚集在诗句上的目光逐渐分散,沈璃才感受到,两个人离的有多近。
江许一手抵在台面,将她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周边都是他的气息。
沈璃侧头,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嘴唇仿佛擦过男人的脸。
她看见近在迟尺的喉结向下一压,接着低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阿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