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雾言依旧拙劣的掩盖紧张的神色,很快望向前方,付莲之却仰头在后座睡着了,没瞅见两人的一举一动。
把人带来了,付莲之忘了单雾言会不会了,平时和景烟习惯了,结果这茬却落了。
景烟今天没穿裙子,一身利落的拉夫劳伦修身t恤,穿戴装备的时候单雾言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她这处看。
付莲之正和她交流什么。
“我问了,单雾言会。不过待会儿你还是让着别人点。”付莲之咋吧两声:“你别当我打似的。”
棕色皮革质感的马球靴穿戴在脚上,继而越发拉长了景烟的比例,一头微卷长发压在头盔下,冷眸之下是数不尽的魅惑。
她站在原地,往正在穿戴的单雾言那处看去:“放心,我有分寸。”
景烟的技术,她知道,这个年纪又正是好胜心强的时候,付莲之提前担心很有必要。
毕竟对方是景烟。
三个人分了两队,各自于俱乐部拉了陪玩儿组建了八人局,在宽阔的草地上进行室外场。
付莲之不清楚单雾言的具体实力,便同她一组,景烟带着其余人一组。
景烟在俱乐部养了一黑马,每次来这儿,它是必选的坐骑。付莲之也有习惯的马,只有单雾言不明。
单雾言随便挑了匹。
景烟上马,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付莲之再次提醒她:“景总,温柔点!记得温柔点!”
“知道了。”
人多的竞技怎么温柔?
更何况,景烟脑海中回荡着上次李与承认的那件事,想到此,她捏紧缰绳,心有余火。
这人是怎么一回国就可以和自己孙侄女拉拉扯扯在一起的?感情她发那条帖子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她景烟心里从来没有甘心这两个字。
更没有让这个字。
赛前一个小预热,马球竞技正是开始。
景烟带领熟悉的俱乐部成员甩了第一杆,付莲之也不甘示弱,单雾言紧随其后。
两拨人与马并肩奔腾在绿茵草地上,景烟给了一杆传给队友,单雾言见缝插针截胡。后者有些愣,这景烟带来的新面孔怎么跟他想得不一样?
单雾言甩杆递进给付莲之,对方没反应过来,球被景烟甩马球杆抡走。
她骑马往前,单雾言跟在其后。
景烟骑马的同时侧脸看向她:“没想到,你马球打得这么好。”
单雾言快速往前,欲要甩掉身后的付莲之与其他成员,只想和景烟一同跑在一处。她回应对方:“现学景总的。”
这话对于景烟来说像是挑衅,其实单雾言本没那种心思。她只是如实回答,童年孤单的生活里,没人教她这些。
唯一充斥在童年生活里的,是无尽的算术和题海,
景烟眸光闪着寒意,本就因为单雾言和李与的事有些不悦,那张匀称白皙的手臂依旧抡着马球杆,杆杆落实,“那你就好好学。”
对方明显不悦,单雾言察觉了。
马球竞技结束,单雾言下马的时候膝盖不小心磕了一下,疼得她直冒冷汗。这一幕,景烟看见了,回程的路上是她主动提出开车的。
景烟驾车将付莲之送回家后,再帮忙将单雾言的车开回家,回去的时候她关心的问:“膝盖还好吗?”
这人脱口而出的一句关心,像是下意识的,此时此刻的单雾言却是心里欢呼雀跃。
“没问题的。”
“刚刚为什么不愿意说?是准备伤了膝盖也开车送我们吗?”
单雾言说:“没大碍的。”
车停在松雪湾的专用停车道上,景烟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云南白药喷雾剂,单雾言一开始不明所以,等到对方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帮她买药去了。
“方便我上去坐坐吗?”景烟靠在车窗问里面的人。
单雾言点点头。
随即一瘸一拐的领着景烟上了楼。
一到家,景烟就让对方坐了下来,然后将这人裤腿挽了上来,引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的红。
景烟将药喷在了她伤处,然后慢慢将药均匀的涂开,随即抬头对上单雾言那双慌张的明眸。
“付莲之她背后的想法是什么,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景烟明问。
单雾言点头:“是。如果景总需要我的话,我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