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腿,景烟本来打算爬回去的,结果还是被这人发现了。
景烟停下没动,打算制造一下没人的景象。单雾言继续说:“景总,需要帮忙吗?”
看来很明显了…
不应她都不行了。
不然等下以为她这个上司有什么飞檐走壁的爱好。
景烟在黑暗里艰难的出声:“没,没事。就摔了一跤而已。”
后半句,单雾言听了自是着急。
“你等等,景总,我马上就过来!”单雾言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利用的。
景烟忍着疼痛,依旧嘴硬说:“不用!没事!”
“你——”
还没等到她说完下一句,单雾言就从阳台上跳了过来,景烟被吓了一跳。她回头透过对面的光看着这人怎么做到的,但疼痛又将她的思考拉了回来。
“不是?我都说了没事!你干什么?单雾言?你摔下去!我怎么负责?”
单雾言将房间内的光打开,然后快速去查看她的伤势,嘴比脑子快:“不用负责。我算过的,可以跳过来。”
疯了。
这人敢和概率比,简直疯了。
单雾言双臂揽住景烟的腰肢,对方的瞳孔放大,心有慌乱,薄唇紧抿,“我自己能起来!”
“哦。”单雾言又轻轻将人放回地上。
好几处伤口传来撕裂的疼痛,让景烟一直缓不过劲儿来。单雾言压下又要再次接触对方的心潮澎湃,语气淡然:“我来吧,景总。”
景烟被她公主抱着,前者不好意思的撇过头,“麻烦了…”
单雾言将人轻轻放在了沙发上,“我送景总去医院吧?”
景烟疼得额头渗出细密的汗,“不用,明天还有很多工作在等我。”
单雾言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家里有医药箱吗?”
“有,电视柜下。”
单雾言帮忙拿出来,然后打开,蘸了消毒碘伏,一点点轻柔的帮她消毒还在渗血的伤口。
她埋下头,手上的动作依旧:“景总。你弟弟怎么不在家里?”
景烟掩去心虚,语不直气也壮:“他最近工作比较忙,今天让我帮忙过来看看有没有落灰的地方。好让阿姨打扫。”
单雾言突然问:“这是不是景总的房子?”
景烟吓得猛咳几声。
她一口答:“不是。”
被戳中,景烟视线挪去旁处。
帮忙消毒完,单雾言出去接了几个电话,景烟有一搭没一搭的好奇她在和谁通电话。
为什么避开她?
思来想去,好像以她们现在的关系,避开她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单雾言将门打开,陈燃站在景烟楼院的门口,“我记得你不是住隔壁吗?怎么在这儿了?”
单雾言退开身,陈燃往里望去,一个黑色长发女人静静坐在那里,她被吓了一跳。
她揽过单雾言走去一边说话:“我去!这不是李与她姑奶奶吗?你是让我给她看腿?”
单雾言说:“对。拜托了。”
陈燃没想通,突然眼睛发亮的盯着单雾言:“嘶~难道…我的妈呀!你喜欢的人不会就是她姑奶奶吧?”
单雾言点点头:“不过可以暂时不告诉李与吗?”
陈燃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原来上次寿宴这两人这么奇怪,感情是两个演员。她们没问题,陈燃自然高兴,满口答应下来。
“当然。要是她知道了,不得扒了你的皮啊?她姑奶奶你都敢泡!”
“不是泡。我是认真的,小燃。”
单雾言那双认真漆黑的瞳,和这人辞掉高薪工作也要回国回到她身边,陈燃明白,单雾言是得有多喜欢,才会做到这种程度。
陈燃假装无事的提着医疗箱,跟随着单雾言去了景烟那处,她点点头打了招呼:“景小姐,你好。我们在羽毛球场见过的。”
景烟记得她,便礼貌回应:“你叫陈燃,也是小与的朋友对吧?你好。”
对方是李与的长辈,陈燃虽是被单雾言叫来包扎的,但指尖扣着箱体,心底多少透着一些忐忑。
双重压力给到她陈燃。
现在知道对方是单雾言喜欢的人,更是李与的姑奶奶。她陈燃在医院什么没见过,但今晚还真是压力山大。
陈燃每个举动,单雾言都像个监控一下,那双视线紧跟着,关键也不说话,看得她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