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男又急又气又怒,却知道安渔并不好惹,不敢去找回场子,所以欺软怕硬,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给了喋喋不休又全是问题的同伴男一巴掌,“我他妈哪知道他是谁,真他妈的晦气,赶紧走。”
现在是不仅荤没吃到,还遭受了一通侮辱,手也断了一只。关键是那杯酒里放了催情和致昏迷两种药物,再不走他可能昏死在这里,甚至无意识做出那方面的举动,那才是丢脸丢大发。
安渔喝着酒回到自己的卡座,却不想被人占了,他眯了眯眼,“你坐这儿?”
“很显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同样觉得联姻可笑给全家甩了脸子然後出来喝酒放松的闻弈宸。
两人从小打到大,是绝对的死对头。
“这是老子的座位!”安渔将酒瓶子重重放在闻弈宸面前的桌面上。身体前倾,冷冷与他对视。
闻弈宸翘着二郎腿,双手一摊,半躺在沙发上,姿态傲慢无礼,“谁坐着,是谁的。”
安渔气笑了,“你当坐公交呢?这座是老子花钱买的。”
卡座其实不小,一般来说谁先到谁得,如果客人太多实在坐不下也可以拼着坐,就像刚刚被安渔灌酒那座,就是男女拼座。
不过安渔不喜欢被打扰,通常会多花钱嘱咐酒保别给他再安其他人过来。
也就是说,这个座相当于安渔包了。
“哦?多少钱?我出十倍。”闻弈宸满不在乎。
安渔:“你看老子像缺钱的人吗?”
闻弈宸觑了他一眼,“挺廉价的,不然怎麽上赶着给我C。”
一句话,点燃安渔的怒火,三两步上前拽了闻弈宸的衣领子,“你他妈在说什麽鬼话,有种再说一遍!”
闻弈宸被迫直起身子仰起头,但并不显慌乱和狼狈,反而那双眼睛平静看向安渔时,有种无法让人忽略的压迫气势。
“再说多少遍都一样,安渔,你是不是穷?穷得你们家要拿你给老子C换钱?”
“我操你大爷!”安渔抡拳,直朝闻弈宸嘴角而去,“老子告诉你闻弈宸,就算这笔交易成了,那也是你被卖给老子C知道吗?傻逼!”
闻弈宸并不像其他空有其表的花架子,他的打架经验同样丰富,所以他根本没给安渔碰到他的机会,偏头躲过了。
不仅躲过了,还反过来想去制服安渔,“是吗?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安渔怎可如他愿,擡手格挡,下脚踢,再改格挡为进攻,招招狠厉。
闻弈宸也不含糊,见招拆招,化被动为主动。
两人动静有点大,小小沙发已经不够发挥,桌上的酒,果盘里的果,全部遭了殃,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天哪,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这麽又遇到这两个煞星,还他妈又打起来了。”
酒吧里客人多,总有那麽几个与两人有点交集,听到动静看过来,瞬间脸色大变。
“这一天天的能不能消停,他不是刚还揍人了吗?两分钟不到,又打起来了。”同伴语带惊恐。
“走走走,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最初说话那人提醒同伴,放下酒杯立刻就跑了,同伴见状跟上。
毕竟,谁也不想做那被殃及的池鱼。
其他不明所以的客人面面相觑,虽还留着继续看热闹,但直觉告诉他们一定要站远点,再远点。
所以,连连後退,给安渔和闻弈宸的搏斗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安渔与闻弈宸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脸上丶手上均挂了彩,最後以相互制衡,动弹不了结束。
安渔冷笑,“还打吗?”
闻弈宸静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一秒丶两秒丶三秒,然後收手。
几乎是同一时间,安渔也松了手。
两个人像是什麽也没发生般,开始心平气和地讨论。
安渔道:“说吧,这件事怎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