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动。”安渔拒绝,离开闻弈宸的怀抱往被子里缩。
闻弈宸好笑地看着他,揉了揉那软趴趴的奶棕色头发,“行,不想动就不动,就在这儿躺着,我去拧帕子来给你擦擦脸。”
顺便再擦擦那处,上点药。
安渔接受度良好,虽有些羞涩,但不多。
在他的认知里,他和闻弈宸已经谈了十年恋爱,结婚也满打满算半年有馀,这种事肯定做过不少。只是两个人都忘了,真实体验感有些糟糕,其他倒是没什麽。
闻弈宸自然不知他已经被安渔打上了“技术活糟糕”的标签,若知道,定会想方设法证明一番。
洗过脸,擦过药,饭菜也送到了。
安渔不得不下床漱口,然後吃饭。
“真的好痛。”一瘸一拐坐到餐桌前,安渔咬着筷子开始抱怨。
此刻的他未能感受到闻弈宸怀里的温度,也已经经历过事後行走的不便,自然容易滋生出不好的情绪。
“都怪你!”他瞪了闻弈宸一眼,“还有那个坏蛋!”
即便反应迟钝了些,安渔也不是真的笨得无药可救,前後稍微联想就能知道昨天为何发生那样的事。
“是,都怪我。”闻弈宸给安渔盛了碗鸡汤,从善如流地答着。
安渔“哼”了声,端起碗就开喝,喝完了又挽起袖子伸出双手给闻弈宸看,“你还绑着我,看,好深的印子。”
雪白的肌肤上,两条领带宽的红印子缠绕着手腕,确实触目惊心。
闻弈宸垂眸瞧着,心疼愧疚之情非但没变浓郁,反而腾升起几分欲望。
好想再来一次。
他滚动了下喉结,微微闭眼轻摇头,将杂念摒除。
现在并不是好的时机,安渔根本承受不住。
“对不起。”开口时只有干巴巴的三个字。
“那你给我吹吹。”
“行,我给你吹吹。”
闻弈宸非常克制地低头对准安渔的红痕吹了吹气,安渔满意了,俊逸的脸高昂,“原谅你了。”
饭後已是下午,闻伯带着司机小郑来接,见了安渔,欲言又止,眼神复杂。
安渔神经大条,心思单纯,没看出什麽,但闻弈宸却心思细腻,见闻伯眼神不对,心里疑惑,却并没有开口询问。
其实这段时间他总能感觉到违和与矛盾之处。
比如安渔应激症发作时脱口而出的脏话,与人打架时凶狠的眼神和拳拳到肉的狠厉。
他老婆难道不该是软软糯糯丶乖乖巧巧丶人畜无害的吗?
为什麽二姐还说他揍过吴扬?
再说,他自己也是成熟温柔的性子,又怎麽会与安渔一起动手打吴扬?
很古怪!
总感觉周围的人都在刻意隐瞒一些事情,或者说觉得某些事情没必要对失忆後的他与安渔说。
许是昨天确实太累,回到家後安渔便直奔卧房,继续倒头睡觉。
这一觉,直睡到夜半三更。
期间,钱林给闻弈宸打了两通电话。
第一通电话是告知吴扬的惩罚结果,安泽报了警,上交了证据,警方以购买携带违禁品为罪名判处吴扬三年有期徒刑,吴家想周旋,但闻家和安家并没有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