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呼!你的异能真是好用啊。我还以为要滚几下呢。”完美的跳伞过程让马拉美的心情也相当愉悦,一落地就摘下头盔,快乐地向魏尔伦发表感想。
让刚刚暗下异能光芒的魏尔伦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被扎起的头发。
“看起来确实很合适呢,保尔。”见状,看出来魏尔伦借助了彩虹金属的辅助,没有赌气,兰波有些欣慰。
“……”于是,刚刚心情得到缓解的人格式继续生气地侧过了脸。
……
训练有素的谍报员们,很快就脱下装备,做好僞装,徒步到了最近的道路。
确定没有目击後,兰波直接从亚空间里放出了准备好的甲壳虫,几人跳上车出发前往霍夫周边,按照计划先去查看德捷边境的布防。
一路上相当颠簸,毕竟田野间的小路,路况可想而知。
开车的兰波在忙着控制蹦蹦跳跳的甲壳虫的同时,还顺带对着後座沉默的魏尔伦讲解前往霍夫的目的;副驾驶的马拉美则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卷纸,以及一个小小的试管,将其中的液体浇在了其上。
随着液体开始缓慢流淌,浸润了柔韧的纸张後,纹路开始在这张德国地图上显现,最终又暗淡下来。
只剩下星罗棋布在其上,附带着意味难明缩写的红色小点。
直接将车子原地停下,兰波凑了过去,和马拉美一同皱眉看向这张源自法国代号“map”的异能技师的産物。
与他在伦敦使用的定位信封同理,只是这一次被定位的是所有在德的间谍。
直接由特战局派出的他们,所有人都会被提前打好标记。
为的就是即便远在法国,也可以通过这每天刷新一次的定位确认他们的安危和所在,亦或者是否被秘密抓捕或出现在不该去的地方,存在叛国风险……
此次地图被固定的刷新时间是上午9时,如果在此之後,被转移的话,是无法被察觉的。同时它也没有办法显示具体建筑,所在楼层等信息。
不过哪怕有这些限制,这个异能的战略价值也可想而知。
实际上,在法国,有权去翻阅这份地图的人也寥寥无几。兰波他们这一次也不过是迫于无奈,事权从急。
“惨了,惨了。你看这麽多人都在这里。估计都已经被逮住在监狱开party了。”尽管说着话语轻佻的抱怨,可是只要擡头就能看到马拉美难看到极致的脸色。
低垂眼帘遮住眼底的晦涩,没有斥责马拉美言语的轻佻,兰波语气平稳的接道:
“他们,不在我们的任务范围内……而且这种情况,他们只能期待交换间谍了,”或是就此被百般拷打死在牢里……
未尽的话语暗含的悲观,让两个老练的谍报员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後还是马拉美打破了车里的沉郁:
“任务,任务。让我看看化妆师那家夥在哪里,也快一年多没见他了。这家夥该不会——翻,车,吧?”
看着单独显示在柏林别处的小红点,兰波接上了话:
“看来是被抓了,他的搭档记忆师和他离得太远了。”
看着位置已经出了柏林,大概处于卫星小镇的记忆师,兰波做出了决定:
“先去霍夫确认捷克边境的情况,然後我们上高速公路去法兰福克,然後转道去找记忆师确认情况,他应该逃脱了。
当然也不排除他是诱饵的情况,到时候,马拉美你来确认吧。”
“明白。”
……
甲壳虫继续蹦跳着向霍夫的边境检查点不断前进,随着不断的靠近,公式般的轻松笑容从马拉美的脸上消失了,副驾驶的他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
收束的精神向着目标方向不断蔓延,在他的感知中,星火般,数量不合理的梦闪烁在远处……这个人数,至少有一个蓄势待发的师在这里。
真糟糕啊,那个情报是真的。
示意兰波开往一旁的热狗店,这位幻境大师很干脆地仰倒在座位上,前往了数公里外星星点点的梦境中。
不一会儿,买好热狗的车子没再走颠簸的小路,顺着公路开走了。
热狗的香气充斥着车厢里,後视镜中的魏尔伦已经满脸新奇地开吃了。
在把持着方向盘的同时,兰波也顺势拿起自己的热狗:
嗯,是常见的法兰克福热狗肠,一口下去热气腾腾的肉汁在嘴里爆开,味道大差不差,不过满足感一流。
“确认了,德国佬对苏台德那边势在必得,从这边撤离的那条线恐怕得作废了。”
从他人之梦中回来的金发青年脸色阴沉地坐了起来,然後在车里的香味中怔了怔,开始左右张望:“兰波兰波,我的呢?”
擡起下巴示意马拉美看向手边,兰波问道:“情况具体如何?”
“糟透了,一个师外加新建制的坦克旅。”看来确实很糟,一旁的马拉美都没有咽下嘴里的食物,就语气含糊的抱怨道。
而已经知晓不久的将来此处会发生什麽的兰波,只是了然的笑了笑,像哆啦A梦般从亚空间里掏出了手提箱样式的电报机放在了马拉美的膝上。
然後他幅度和缓地左打了方向盘,刚刚驶过的路牌显示,还有五公里将转入世界上的第一条长途高速公路,一年前刚刚通车的达姆施塔特至法兰克福线。
他们将顺着这条路抵达法兰福克,然後前往柏林;同时,也顺带体验一下:
未来最大敌人的调兵生命线。
“保尔,左边脸上还有酱汁没有擦干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