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逊色于中午路过,地处柏林中心的异能监狱莫阿比特啊。
但那都不是最麻烦的。
感受着飞快驶过时熟悉的异能削弱感,兰波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里面,至少有两台以上和DR500同级别的异能压制装置在工作。
……
黄昏时分,落日西斜,野餐的人们陆陆续续地开始离场,轻轻摇醒再一旁“睡得”人事不知的同伴,兰波等人也准备离开了。
发动机啓动的声响中,副驾驶中骤然坐起的金发青年擦了擦额角的汗滴,快速地说道:“他在二层的特别监禁区,第7牢房。”
然後马拉美就拿起已经准备好的白纸,开始速写自己附身于鸟儿时看到的监狱的布防图。
铅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中,犹豫了一下,担忧的记忆师将手中的面包递给马拉美,追问道:
“他的情况如何?”
“没有用刑,只是软禁。被抓捕醒来後,惶惶不安又强自镇定,表示见魁首前什麽都不会说。中午海涅来了後,又当场交代干净了,完美的反应。”
马拉美的话让记忆师立马紧张了起来:“我用了你之前留下的循环幻境,海涅,他不会发现的吧?”
“发现?他当然会发现,那精神波动明显的但凡是个精神异能者都能感觉到。”奋笔疾书的马拉美随口答道,又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赶紧对着记忆师继续道:
“两个人都用了就等于都没用,就算是波德莱尔那家夥,也只会说两个人都被做过手脚,安心啦。”
沉默地开着车,直到马拉美将手中的布防图递过来,快速扫视了一遍的兰波才开口:
“四台压制装置两台常备工作?独立供电?”
“没错,还有无死角的感应装置。”笑嘻嘻的幻境大师补充道,“就算不是腹地,看来捞化妆师的任务难度可不低啊,兰波。”
“海涅常驻吗?”
没有接下马拉美的话茬,兰波转而问起对方嘴里的名字。
海因里希。海涅,异能名为“罗蕾莱”,同为精神系超越者的他,可是和马拉美打过好几次交道,如果他在那就棘手了。
“并不,真的卡纳里希不在这边,我估计他这段时间得两边跑。”
这下兰波彻底不买账了,转身将地图递给後排的魏尔伦,兰波话语的冷气能冻住人:
“他不常驻这里的话,谁给你说这些没营养话的自信。真卡纳里希呢,他在哪?”
“额,不知道,”迎着兰波严厉的视线,马拉美赶紧叫苦:“监狱里的人都不知道,真的,我都看了!”
然而兰波才不管,他是负责人他最大,继续输出:
“那又怎麽样,既然海涅来这边,肯定也会去真卡纳里希那里确认情况,你怎麽没想着顺着去查一下。”
马拉美当然不可能乖乖挨批,战火就这样烧到了一旁翻看今天照片的魏尔伦:“那魏尔伦呢!他才是一整天都在玩!!”
尽情领略了柏林风光的人格式目前正处于心情高峰,被点名也只是报以平平的回敬:
“需要我做什麽的话,掉头回去就好了,我现在就能平了它。”
惊悚的看向魏尔伦,即便不用异能感知马拉美也能感受到他是认真的,难得哑口无言: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互相呛嘴的少年们,记忆师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的铃声响个不停,而办公室中的两人都没有任何接听的意思,沉默地在各自的座位上等待它的结束。
直到响到第六声,铃声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合时宜,识趣地消停了,低沉的男声才响起了:
“终于不接了?”
“接了又怎麽样,”在海涅走入自己办公室的二十分钟内,一连接了五六个电话的歌德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他们要说什麽我都会背了:
天呐,歌德,怎麽样,到底哪个是真的?什麽,连海涅也不能分辨吗?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唉,可怜的卡纳里希,上帝保佑他。别担心,魁首一定会明察秋毫的……
所以,到底怎麽回事,海涅。”
沙发上的海涅怒哼一声:“还能怎麽回事,斯特芳。马拉美的手笔呗。两边连幻境和记忆篡改的手笔都一摸一样,谁分得清谁来。”
没有管海涅今天能力被反复质疑的不满,歌德的重点和兰波一样:“马拉美来柏林了吗?”
不甘心的停顿了一下,海涅不情愿的答道:“……应该只是事先储存好的异能物品,他亲自上手不会这麽明显。”
“也是。唉~连你也辨认不出来那可就麻烦了,我们也不可能把两个人都给克劳斯(食尸鬼异能者)尝味不是吗?”
“……别在这里说疯话,歌德。”
“是吗,我可真担心我们的魁首会想试一试呢。”尽管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语,歌德,这位常年拱卫柏林的老牌超越者,此时的表情似笑非笑。
想到这两天的大排查,和被找借口“保护性软禁”的反对党们,海涅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放弃做声。
办公室中,只有歌德饱含苦恼的话语回荡其中:
“法国的这群混蛋,就算暴露了,也给德国留下了个超级大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