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几步,恭敬的将情报汇总简报放在对方惯例的左手边。
然後站在一旁,在卡纳里希翻过询问时,或是细致的解答,或是引出更多的数据,或是记下对方对于这件事如何处理的看法。
一切都像回到了不久前。
……
但果然,是错觉:
头疼的抓了抓头发,“卡纳里希”还是破功了,他咆哮道:
“弗朗西斯死亡的後续,你就是这样处理的?!我之前是怎麽教你的?!”
瓦格纳噤若寒蝉,瓦格纳不敢说话。
呼哧呼哧的喘了几下,“卡纳里希”痛苦的捂住了脸,声音都有些发抖:
“以後不要说你是我的学生,你,你根本是在败坏我的名声!”
“先生……”
但事已至此,烂摊子还是要收,“卡纳里希”揉了揉眉心,下笔的力道简直要戳穿纸面:
“行了!给我看过来,等回去你今晚就不要睡了……”
好一会,“卡纳里希”才事无巨细地叮嘱完瓦格纳,而承受了太多压力的钢笔——
也终于不堪重负的不出水了。
“卡纳里希”烦躁地甩了甩笔,最後不耐烦地将其扔在一边,转而看向还在奋笔疾书的“差学生”:
“瓦格纳,你现在在哪个办公室办公?”
瓦格纳赶忙停笔:
“还是我原来那个,老师。”
“好,你今晚肯定是要在那里过夜了……”卡纳里希思索了一下,继续问道:
“我的东西还没被清掉吧?”
“当然!”
“那就好,我惯用的那只笔,应该还在桌上。明早来的时候,记得带过来,这里的笔都是些什麽!”
“是!!”
下一秒,“卡纳里希”瞟到了瓦格纳的笔记,声音顿时提高好几度:
“我刚刚说的重点是这里吗!?”
“……是(超小声)。”
密室里,西姆和记录员的监听仍在继续。
……
鸡飞狗跳的补课一直持续到傍晚。
只嚼了两口三明治的两人,面色都难掩疲惫,唯有眼睛仍然亮的惊人。
梳理完最紧急的西班牙方面,“卡纳里希”只感觉要少活几年。
他闭目养神了一会,轻咳一声引起瓦格纳的注意,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瓦格纳,我没想到来的会是你。”
瓦格纳今天被打击了一天,还得千疮百孔地迎接新的暴击:
“先生,我……”
而“卡纳里希”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在所有助手里,你跟随我的时间太短了,短到太多手段你都没来得及见识,
而且,我原本对你的定位是负责北欧和应急方面……”
他沉吟许久,才终于转头,认真的看向这个将接手自己一切的继任者:
“但既然一切都选择了你,这两天就想尽办法把一切刻在脑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