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任情报总负责人的交接,还是开始了——
……
深夜。
回忆着瓦格纳白天的表现,“卡纳里希”正在头疼地准备着明天的内容:
手腕不够狠辣,经验也欠缺……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也不一定……
太过狠辣和无情,就会成为像西姆那样的鹰犬;经验太过老道,反而会受陷于规则的框架……
既然命运选择瓦格纳,就把一切都交给後人好了……
男人疲惫的往後一靠:
说起来,也到了约定的时候了。
“卡纳里希”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他拈起了桌边的一丝短硬的金发,将它放入了手中的咖啡,然後一饮而尽——
某种熟悉的麻痒从身周爬了起来,被固化为潜意识的觉悟重新浮出水面,他想起了,想起和那只“乌鸦”——
不,是和斯特芳。马拉美的谈话!!
在幻境的强制下,他的异能被触发了:
第一天是基因和内脏,第二天则是所有表象的塑造,最多两天多一点,他就会改颜换貌为头发的主人
——瓦格纳。
而这一切,意味着什麽,无需言语。
然而,那久久呆愣在桌前的男人,只是在无声的剧烈颤抖中抱紧了自己,发出似哭似笑的低低声响:
他终于抓住了自己唯一的真实。
抱歉了,瓦格纳。
……
另一边。
凌晨的钟声早已敲过,但歌德还在伏案工作。
突然间,他擡起了头,愣愣的说道: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办公室的另一角,沙发上的人影问道:
“怎麽?法国人又要来炸柏林了?”
是海涅,这家夥自回来就一直赖在歌德的办公室,不仅不干活,还净捣乱。
但是一想到对方的情况,歌德还是叹了口气,转而拨出了电话:
“没错,给卡纳里希那里再加一些安保力量吧,我有些担心。”
嘟嘟的长音後,电话被接起了,半梦半醒的声音从其中传出:“你是?”
“是我。卡纳里希那边的安保力量,明天开始进一步加强,我有些不好的感觉……”
被吵醒的人声没有任何不耐烦,而是认真的询问道:
“您是认为法国人还会回来吗?”
歌德沉默了许久:
“不,我担心的是我们的同胞,去帮卡纳里希做决定……”
“!!!”
而歌德没有再多说了:
“好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