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开始心里还暗暗吐槽过:
就算要让人格式放下戒心,兰波也演得也太卖力了,根本是o……
但现在他已经成长了,不再是以前的他:
短短十天的相处,已经能让他对两人从早起梳发,到晚上讲故事外加各种一旦赘述,就会让马拉美牙酸的各个环节视若无睹,
甚至已经习惯了作为play一员的他,都习惯了跟着蹭一蹭兰波那讲不完的谍报员失手小故事。
嗯,吃饱了。
“兰波,我们今天什麽安排?”马拉美问道。
停下了和魏尔伦的交谈,兰波举起手中的相机晃了晃:
“我和保尔的打算是,重走一遍我们从法兰福克大街到菩提树下大街,最後到施潘道区的路线,在勃兰登堡门合影什麽的,怎麽样?”
听到了几天前天天跑的路线,马拉美忍不住撇撇嘴:
“不是吧,还是走这里,我都腻了。”
黑发的谍报员面对意见倒是没什麽反应,而是继续问道:
“那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哦,那倒没有。勃兰登堡门挺好的,柏林地标拍照多有意义。”
马拉美迅速转变的口风,换得了兰波的白眼。
而一旁的记忆师,则在兰波看过来的时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倒是兰波,在打量了他几眼之後,还是斟酌着开口了:
“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应该再也不会见面。”
他看了看一旁的静静地注视着这场对话的魏尔伦,换上了轻松的笑容,然後对着记忆师认真地说道:
“换一个样子吧,记忆师,一个值得记住的样子。”
记忆师怔住了,好几秒後,他才有些慌乱地猛地站起,冲向洗漱间:
“好,好的。稍等我一下。”
“喂!兰波,车里是不是没有野餐布啊?”
“想要自己去拿!!”
……
熟悉的灰色甲壳虫已经在歌德的厄运下,彻底报废在了对方作为报复的那场震撼的十七连撞车祸,
反正也不会再多呆,兰波等人直接开出了那辆82型的“桶车”,为了作战而漆的黄绿色,在车流不息的街道上,可谓是相当少见的丑颜色了。
不过车上的人们都不是在意这一点的人,完成了所有任务丶也给德国添了不少堵的谍报员们,只觉得无事一身轻,笑闹中彻底的融入了快乐的游客队伍,纵情在明媚的阳光下享受生死一线外难得的休憩。
“啊!这辆车敢别我,看我给他来个猛的!”
“行了,马拉美,行了,消停点吧。”
……
“那就麻烦您了。”
兰波将相机递给拜托的游客,几步跑回同僚们的身边,与他们一同露出难得的浅淡笑容,让时光定格在这一刻。
原本计划只是勃兰登堡门,谁知道胜利纪念柱丶亚历山大广场,甚至连他们在国会大厦附近坐过的长椅上,都拍了好几张合影。
足以用于窃密的间谍相机,快速出像的功能在此刻被大材小用,并且随着四人的行程不断延长,相片的厚度也在快速增加。
探过头来的马拉美,跟着翻看刚刚的相片,一边低声注意着周围,低声说了一句这是违反条令,就得到其他人刚刚拍的时候,你怎麽不说的回敬。
但所有人都轻松的微笑着,仿若他们真的是只是来柏林旅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