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熟吗?她生死与你何干?”李溪白做不想多说的样子,“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反正她和这事也没有关系,就不说她了,说说你在金色人间看见了什麽吧?”
“不是的,李哥,没有不熟,阿梨到底怎麽样了?”小山焦急的趴在玻璃上,“骗我的吧?她不是离开了吗?”
“我骗你有什麽意思?”李溪白见他对阿梨的生死这麽在意,“回答我的问题,然後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小山苦笑,“她对我可能不熟,但我认识她,她是最漂亮的那个,我那次去金色人间一眼就记住了她,有次听她说过遇到大老板,她愿意跟着大老板离开,只是没想到,她现在生死不明,在里面她也算是帮过我,我现在关心一下她,没问题吧,李哥?”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金色人间看到了什麽,胡雷风是不是和你说过什麽?小山,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这罪名是怎麽来的你比我清楚。”
“我这种小角色,看到真不让看的,还能在这里坐着吗?哥,你就别问了。”小山看表,“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他就要挂,李溪白问,“你不想知道阿梨现在怎麽样吗?”
他说:“李哥,你心软,就是陌生人也会努力救一下,虽然你没直说,但我猜到了,她没事,而且,她之後也能活下去的。”
李溪白见他起身,没有一丝犹豫,气的砸了一下玻璃,玻璃没事,他手倒是红了。玻璃是特意选最坚固的,这种情绪上来就砸板凳砸墙的,狱警已经见怪不怪。
小山这麽笃定,为什麽?李溪白在路上一直在想,但现在还要等阿梨醒来,或许她是这件事的突破口。
春天了,这天还是这麽冷,李溪白脸被刮着生疼,他这忘记带毛巾了,打开门,一股热气,脸上回温了不少,这一下冷一下热的,脸变得烫起来。“回来了,洗手吃饭。”听着声音擡头,就看到陈秋已经准备了晚饭,正等着他一起吃饭。
他脱下外套挂号,高兴道:“在家呢,还以为你搁医院那吃呢?”
陈秋都在那等一下午了,这有点受不住,看警察来了就回来了,“这中午没怎麽吃,这真饿了,你也别说话了,先吃。”
“还别说,这一口下去,整个身体都暖了,你说这春天都来了,按学的那小学课本里怎麽说来这,春天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这花儿草儿都发芽了,但我这一路上硬是没见到绿色。”
陈秋笑出声,“你行了,你不是不怕冷吗?叫你穿薄的得瑟,现在是不是後悔?我之前说的时候,你就没听。”
“後悔,确实後悔,我这不是琢磨着春天就该穿春天的吗?我还特意看南方流行什麽呢,真不该跟着南方买,那就不冷。”
对于他自作自受的事,陈秋送了一个字,“该。”
後面陈秋冲了杯红糖水,让李溪白喝下,见他要废话,怼到他嘴,不让他说。
陈秋见他喝下去,自己把锅里剩下的喝掉了。
李溪白突然想到他抽了血,狠狠拍了下头,“我说我忘记什麽来着,放在车上呢,我去拿一下。”
陈秋奇怪的看他拿回来的一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有什麽红枣,枸杞啥的,他拿出中药包装的草药,“你这熬中药啊?我没病喝什麽中药?”
李溪白嫌弃他喝那红糖水,“你喝那就是糖水,心理作用,我这滋补汤,你就只管喝,我来熬,早上我早起给你弄下。”
“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你给我喝这干嘛?”陈秋哭笑不得,“过了啊。”
“你看你脸白的,你不想喝是吧?这样,我们一起喝。”
陈秋用复杂的眼神看他,“算了,我喝,喝一次,你可别乱喝,我怕你没问题也有问题了。”
睡觉前,忙了一天的他们也没睡意,都在想发生的事。
“小山不像是能藏事的人啊,你说我们是不是想多了,他就是和阿梨认识而已,他这事和阿梨没关系。”陈秋猜测道。
李溪白双手枕头,“不清楚,这胡雷风也应该知道什麽,要不明天再去一趟?”
陈秋不是很乐观,“这胡雷风精明,在你眼皮底下都能发展这麽快,有句话说的是会咬的狗不叫,我看他就是闷声干大事,到时候我们能在他手里讨几分好?你和小八走到现在难免会有人猜忌,万一你现在给警方当线人的事暴露了,追杀你的就不止是一个人,是一群。”
“这就是踩钢丝的活,一不小心万劫不复,不过听你这口气,是不是有想法了,说说看。”李溪白扭头看他。
他想了想,“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你不是说我那矿长应该是金色人间的常客?他应该比胡雷风好套话吧?也可以让他给我们打听事。”
这论当起混子来,李溪白觉得自己不如陈秋,这纯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