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见也好吧…”
“怎麽见?”沈福泽失笑,“你是不是忘了我姑姑还在呢,你去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木俊闭嘴了。
*
这三天对李溪白和陈秋来说,不是那麽好受。
做好准备不代表不会疼,不会怕,全无畏惧那就是傻,他们还不至于自信到全身而退。
他们两个被隔开,身上的伤都不重样。
负责李溪白的还是个熟人,曾经在佳东煤矿当值的辛无教。
“没想到我出来了,是吗?”
“确实没想到啊。”浑身疼的李溪白强撑起来,嘲讽道,“你这种人也能出来,看来,塞了不少钱,向爷是不是很生气啊。”
“!”李溪白腹部被重击,差点没给他踹吐血。
“你很得意?”辛无教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不以为然的样子。
“天地良心,我被你打成这样,怎麽得意的起来。”
李溪白疼的龇牙咧嘴,这时他也顾不上形象了,忙说:“你打也打够了,歇歇也行,我就一直在这,也不会跑啊。”
辛无教对他这厚脸婆很是嫌弃,心里一直怪怪的,可就是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李溪白这想晕是晕不过去,这辛无教明显是冲着折磨他来的,怎麽会那麽干脆,慢慢磨他,这招他自己都对别人用,在熟悉不过了,就是没想到回旋镖到自己身上。也是没法了,只能不要脸一点,激怒他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他说什麽都给人一种阴阳怪气感觉,辛无教反而更加恼了这暂且不说。
陈秋这边还做不到李溪白那麽不要脸,面前这个人和他也没愁,就如上面发的话一样,留口气就行,他就真实心眼的各种刑具来了一遍。
他还和其他人感叹陈秋的骨头硬。
陈秋听到都要吐血了,他一上来就什麽话也没问,活生生让他疼晕过去,话都没让他辩解几句,醒来又疼的没心思去想别的,别说求了,但凡给两口气他还能说个话。
两个人见到向爷时,很平静。
向爷问他们,“我查过你们,身份清白,前来求学的,去煤矿也是因为想赚点钱,後来怎麽就变了呢?要知道,这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只是想这麽做就做了。”陈秋沙哑道。
“年轻人,年轻气盛,很正常,但不是什麽事都能过去,你说呢?”
陈秋:“您也说了,不是什麽事都能过去,对我来说,错了就是错了,没什麽可後悔的。”
“死也不後悔?”向爷颇有些不屑的摇头说道,“话可别说的太满。”
李溪白这时说:“死的话自然後悔,毕竟还没活够,所以向爷要不给个机会,你放我们一马,我们绝对守口如瓶。”
他们两个很不同,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事,向爷自然也能,他喜欢识时务的人,如果没有陈秋,他或许会高看李溪白一眼。
但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他面前,这只能代表他们两个是一样的人,换句话说,就是本质一样的人。
他不该留这两个年轻人,不能做的太明显,就在他要示意时,坐在一旁的立德低声和他说:“他来了。”
这个他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向惟坚让其他人都退去,而李溪白和陈秋已经被他视为死人,所以就没管他们,当那个人进来时,首先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在地上的陈秋。
陈秋看到鞋子,慢慢擡头,见到这个向家的保护伞,让沈向两家都拥护的人。
这个人脚步没有停,坐在向爷本该坐的位置上。
“我来,是告诉你们,他们还不能死。”
向爷实在意外他来的目的,“那说一声就行了,怎麽还亲自来?”
“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的事。”
“如果不是他们,向家怎麽会吃这麽大的亏,如果此事不平,那日後还有更多这样的人误事。”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但现在他们还不能死,内部已经对他们两个重点关注,如果他们现在死,做的再干净,也没用,这事算你们身上。”
他的话向惟坚必须得信,只是他没想到内部的动作这麽快,就好像专门等他似的。
“你的感觉没有错,今天过後不要再联系,你带着你的家人现在就出国。”
向爷没有犹豫,直接让向立德去办,能转移多少资金就转移多少资金。
这老小子要跑!李溪白和陈秋对视一眼,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刀临,没有人跟踪你吧?”向惟坚很少见他这麽紧张,注意到後,有些警惕的问。
“没有。”
刀临来的快,在走之前,他把陈秋带走了。
在李溪白想出声夺回来,被陈秋暗暗摇头制止,这是他们谁也没料到的意外,而本该藏的最深的刀临在这个时候出面,对他们来说,是机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