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听到成婉思的话,蹙了蹙眉,先起身到庄氏面前,笑道:
“母亲怎的亲自过来了?”
“云瑟见我时常肩背疼,特地让太医先给我瞧一瞧。”
“这不,沈太医好医术,就这一会儿工夫,媳妇竟好了许多。”
成婉思讪讪吐出几个字:
“原来…是母亲在这里…”
万氏看她这番模样,再蠢也猜到了缘故,不禁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也不想护着她,直言道:
“否则你以为呢?”
庄氏不想趁了纪云瑟的愿,向万氏道:
“好了!”
“婉思也是一片好心,关心她大嫂,特地过来看望。”
她看了一眼纪云瑟後,道:
“既然没什麽事,咱们走吧!”
在太医面前,还嫌不够丢脸?
成婉思心中忿闷,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扶着庄氏离开。
万氏刚得了纪云瑟的多番示好,自己的媳妇却如此陷害她,哪里还有脸多留,悄悄附在她耳畔,表示定会为她做主後,也跟了出去。
纪云瑟送走了她们,回来就瞧见沈绎背负双手立在那儿,面色微黯。她耸了耸肩,露出一抹歉意的笑:
“夫子,对不起,我……”
沈绎叹了口气打断她:
“我不是气你想说的利用,你能想到找我帮忙自是好的,我义无反顾。”
“只是……”
“唉,罢了!”
他坐在一侧的圈椅上,将小软枕向她的方向推了推,道:
“我先看看你的脉。”
“我没事,都是装的。”
纪云瑟隔着案桌坐下,压低了声量,道:
“今日请夫子过来,是想问问,夫子可记得当年我祖母的脉象,是否与太後娘娘的有什麽相似之处?”
沈绎伸向软枕的手一顿,敛眸道:
“为何突然这麽问?”
纪云瑟没有瞒他,将李妃所言和自己查到的异样都说了一通,道:
“夫子还记得麽?太後去世时,我也曾问过您,她老人家的病情是否有可疑之处,如今看来,李妃就是想告诉我这个。”
沈绎没有答她,只问道:
“既然世子知晓,你为何不直接问世子?”
纪云瑟愣了愣,直言道:
“我怕他糊弄我。”
想了想,又解释道:
“在江州时,他就假借公务,故意受伤骗我,如今涉及到皇长子和太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既知晓真相却又不告诉我,定是涉及皇权,而我祖母的分量,自是无法与朝政事务相提并论。”
“所以,我只能来问您。”
沈绎将软枕收入药箱,道:
“那你又怎敢确保,我不会骗你?”
见她一脸怔然明显讶异不小的神色,沈绎终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
“你说的这件事,我会替你去查,毕竟我在太医署,要查太後和皇长子当年的脉案轻而易举。”
“此事,除了我,…和世子,其他人若再与你说什麽,都不要信,也不必在意。”
纪云瑟见他神色凝重,随即问道:
“是不是宫里出什麽事了?”
沈绎已经收拾好了药箱,他看了小姑娘一眼,说道:
“陛下已经允准了曦和公主与南越世子的婚事,恐怕过些时日就要送公主和亲。”
纪云瑟十分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