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客栈原本的设施齐全,只稍微修缮了一番,改了个“栖云居”的招牌,便重新开张。
但这几日,都是崇陶和效猗每日外出帮着打理客栈的日常事务,纪云瑟多半是在府中。
晏时锦临别永安帝从宫中直接回府时,就见她正在整理他的衣物,陈嬷嬷在一旁问道:
“夫人,冬日的大氅也要带麽?”
纪云瑟看了一眼她从衣柜里翻出来的一黑一灰的两件狐狸毛氅衣,毫不犹豫,道:
“带上吧,估摸着回来时,就要过冬了。”
晏时锦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被少女发觉後,嗔道:
“还不过来帮忙!”
晏时锦轻笑着走上前,将她鬓角的一缕沾着细汗的碎发轻轻拨至耳後,接过她手里毛绒绒的衣裳,道:
“傻子,我是去南越,这东西用不着。”
“你不是去过暹罗麽?可记得那边的冬日是怎样的?南越大约亦是如此。”
“再说,我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到冷的时候。”
纪云瑟想了想,暹罗好像确实一年四季都是夏日,只得吩咐陈嬷嬷再把厚衣裳都放回去。
晏时锦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将她拥入怀中,道:
“别忙了,带这些已经足够。”
纪云瑟也不知为何这两日总有些烦躁不安,似非要找些事情做,但做着做着又心烦意乱。
现下被他拥着,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心里那股焦灼才稍稍平复。
她大约明白自己是为什麽,可是又不愿承认,明明她是被他胁迫回京城,不得已才嫁他的,这才几日,怎的就生出不舍来了?
她不是应该如他所言,趁他不在京城时,再逃一次的麽?
男子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
“你放心,我会尽快回来。”
纪云瑟将脸埋得更深,闷声道:
“随你。”
发觉他的手挪动了位置,她立时按住:
“净手,用膳。”
“已经净过了……”
话音刚落,纪云瑟只觉浑身一轻,被他抱着放在了案桌上,覆唇吻了来过来,轻车熟路地撬开了她的唇齿,强势地攻城略地。带着薄茧的指尖拂过层层衣物,最後落在轻纱之下,酥麻随之蔓延开来。
最後一夜的告别最终用了行动表示,化作深切的缠绵。
他唇瓣咬着她的耳珠,声音沙哑:
“成婚之後,该唤我什麽?”
纪云瑟被抵住深吻颤得说不出话来,在他缓下的间隙才幽幽吐出几个字:
“子睿……”
“不对……”
他的吻势加剧,汹涌澎湃,纪云瑟不得不在一片濡湿温热中循到几分理智,道:
“夫君……”
他终于心满意足,滑过她的掌心十指紧扣,与她深深交缠,肆意放纵之後,也久久不愿退出,只是紧紧拥着。
故而第二日,纪云瑟在听到身边人起身的动静时,还是睁不开眼睛,与大婚那日相似的种种不适随即涌了过来。
晏时锦在她的额间留下一吻,道:
“不必起来了。”
纪云瑟强打着精神,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只得点头应道:
“好。”
“早去早回。”
“我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