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蓓眼冒星光,缓了片刻才有馀力去拍打他:“不会什麽啊?”
傅砚清沉默,本能不愿说那个词。
在他晦暗不明的目光下,乔宝蓓明白过来了。
这个混蛋……
乔宝蓓抿唇,含了含他的指尖:“那你觉得我会什麽?”
傅砚清喉核上下滚动,轻缓的说:“你要爱我。”
“为什麽是要啊?”乔宝蓓觉得可笑,故作很生气的模样,伸出舌头呸开他的手指:“你又不信我。”
“我会学会适应,所以你要爱我。”
傅砚清目光如炬,既蛮横又低声下气:“别放弃我。”
乔宝蓓看了他一会儿,目光落在眉尾的疤痕上,不由踮起脚尖吻了吻那里。
很轻浅的吻,一触即离。
瘢痕被吻过的触感没有双唇那般明晰,来不及回味,只见她微微歪头,睁着明而亮的眼眸:“那好吧,我不放弃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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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的路旁虽冷寂,但过了条街,就是热闹的集市。
傅砚清原本打算直接开车回下榻酒店,既见她兴趣盎然,没有丝毫困乏,便解了安全带,下车带她去那里逛街。
宁城晚上十一点,刚好是夜市兴起的时候。
街道宽阔,人流量却不算少。
怕人头攒动,一转身她便消失。想牵住她,但她却一蹦一跳地走在跟前,丝毫不给机会。
傅砚清目光紧随望去,默了片刻,便也放手了,让她自由自在。
乔宝蓓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新奇。虽然出国见过不少世面,但今天还是头一回逛西北区。夜市也没什麽区别啦,但不妨碍她看看这,探探那,蠢蠢欲动得什麽都想试一试。
她既贪食,又完全没有西北路边摊分量的概念,以至于逛一条街下来,满手都是大串大份的小吃。
傅砚清腾不出手,也占了两只手。
乔宝蓓高高举着羊肉串,哀叹一息:“怎麽办啊,吃不完。”
傅砚清颔首,默不作声地咬了一口:“慢慢吃。”
乔宝蓓看他消瘦的面庞,又递去一只:“那你要多吃点。”
他唇角轻掀:“嗯,会的。”
他食量不小,虽平时极少沾碰重口味食品,但尚能替她消灭大半负担。
剩下最後没碰的烤包子和几个串,乔宝蓓送给了环卫工,还买了瓶大毫升的水以供解渴。
凌晨三点多,他们才回到酒店。
乔宝蓓没回自己那套房,跟着去傅砚清这里了。
套房有两个淋浴间,但他们还是心照不宣地共用一个。
褪去身上最後的大件衣物,乔宝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人从背後侵袭。傅砚清贴了上来,以掌从臀侧深捱过腰间和胸,迷恋般地埋在肩窝,落下深重的呼吸。
即使近日身形消瘦,他的肌群仍然紧实分明,到底还是个一米九的大男人。乔宝蓓偏过头,主动去吻了吻他的面庞。他似乎有所撼动,眸色覆了层漆黑的深雾,分外强势地托着她下巴,又咬又吮。
太久没有过。
两道身影一旦相融,便一发不可收拾。
在这方面,傅砚清是个极具技巧性的男人。他的舌唇,是天然为她而生。
每次进入正题之前,他都会将她擡到高处,俯首为她找到适应的感受。他吻得那麽虔诚,眼角的红润,仿佛是为享有珍馐而泛起。
乔宝蓓无法自遏地绷起脚背,在他的强而有力的推波下,软肉一晃又一晃。
她呜噎一声,感觉快不行了,忙拍挠他,要歇一歇。
傅砚清捉着她的手轻吻,俯身向前,蜜色的背肌掩过吸顶灯的光,埋首在她晃荡的浑圆里,深吸口气:“老婆,我爱你。”
他的头发凌乱又透着水汽,摸着很舒服,又很挠人。乔宝蓓抚着他的头,不吝地回应:“我也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