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收束,悉眼也跟着拢起。
傅砚清双眼渐深,捧起她的脸,低声问:“你也喜欢这样?”
怎麽会这麽觉得?乔宝蓓慌乱,唇齿里窜出很闷的“呜”声:“我没有……!”
“傅砚清你放开我,起开,别这样!”
她意识醒觉,声音也清润明晰起来。但傅砚清牢牢地放在她这,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顾她扇来的巴掌,哪怕面庞被一次次推搡得偏远泛红,他也只是凝眸看着她,用那双充满渴求的布满红血丝的双眼。
习惯昏暗的环境光,乔宝蓓被他这种眼神所震住。推他面庞的手像松动的螺丝,已有掉落的倾向,但傅砚清却捉住,替她稳稳地按好,继而深深叹一息,对她勾起唇角:“你可以继续打,只要你别怕我。”
“我应当没那麽吓人了,对吗?”
他压低眉眼拉近距离,近到哪怕她浓长的眼睫刺进眼窝也丝毫不避让。
……疯了。
乔宝蓓耳鸣嗡嗡响,一时之间竟不知他是不怕疼还是把痛感当做某种嘉奖。
他怎麽会突然变成这样?还是说他原本就是这样,只是她根本不了解他。
惊骇,震悚,惧怕之外,她竟发现自己丝毫不反感,反而因他突来的犯。1禁而狂跳心脏。
可她应该做出什麽反应?……总不能,总不能任他宰割,好像体现她非常,非常喜欢他这种行为。
放置其中的那种充满感的确让她有持续的快。意,她没办法否认,可她又怎能承认?乔宝蓓蜷了蜷指骨:“你为什麽在意我怕不怕你?”
“我怕你又怎麽样?不是就可以顺你的心意,不可能也绝不敢做你以为的错事。”
说到这,她还是有些委屈的,眼角酸酸地冒起泪。
“你不能怕我。”
傅砚清沉声,什麽也没说,只一味地命令,仿佛又回到她印象里的模样。
半晌,他握了握她的手,放到枕边,俯身状似佛前叩首,对她说:“也不能不喜欢我。”
又是一句冷硬的命令。但其间多了几分难言的拗口,晦涩的幽怨。
其实毫无震慑感,哪怕他伏于她身上,做着进。犯的事,她心里也丝毫没有怯怕。
是亲密所驱使,还是氛围所致,乔宝蓓无法分辨,也无暇顾及。
暖融融的床头灯侧打而来,使他面庞处于一面阴一面阳。本是可怖的带有眉尾疤痕的侧脸,因潜于黑暗里而不甚清明,还多了几分柔和。
他不难看,还很长得英俊。面庞轮廓亦或是五官都挑不出错,只是组合在一起板着张脸,会显得难以接近。
但这样的脸,说出这样的话,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命中感。
她的心跳得快,想捂住,却又没有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问:“你就,就这麽喜欢我?”
对任何率先表露心意的追求者,她总会摆出架子拿腔拿调,浑然当做关系里的绝对决策者。
傅砚清是喜欢她的,她知道。他是她的丈夫,是甘愿装作普通人潜伏身边的男人,不可能又怎麽可以不喜欢她?婚礼教堂上丶民政局里,她听过他对神父,对无人的坐席郑重其事的宣告。
即便这已经是久远之前的事,她也仍然记得他那副板正庄重的模样——他穿了件暗红的衬衣,这谁能不记得。
“喜欢。”
他的双唇说出了意料之中的话。
但乔宝蓓的心却稍稍漏了一拍。
他对她总是大方的,说这种话好像是吝啬的,极少的,所以感到惊悸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言简意赅的二字,又伴随他有意的送。
他刻意的,他故意的,绝对是。
那麽严实,她的眉头连带整张脸都皱巴起来,无法避免地倒吸口气。
傅砚清观测她,是问话也是陈述的口吻:“还没适应?”
乔宝蓓的脸红了,闭了闭眼:“你别这样,你出去,混蛋。”
“但你一直拦着。”傅砚清面容平静地做出判断。
‘混蛋’二字像他的兴奋。剂,只会令他更加蓬博。乔宝蓓能感觉到这种细微的变化,怔忪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所见所感。
这根本不是她印象里的傅砚清。
傅砚清以掌怜惜地抚她的额,嗓音低沉:“你也很喜欢这样,对吗?”
“我没有,你别乱讲……”她下意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