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的医务室已经不够用了,连着旁边的政府楼都被征用。
可以说在战争结束後最忙的就是他了,人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些,下巴颏都尖了,尤其是头三天的时候,他好像只睡过4丶5个小时,大家都很心疼他但也的确没有人能够替代他。
今天陈最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他从花洒下走去洗手池前,瞧着镜子里冒着胡茬的人觉得有些陌生。
他并不爱蓄须。
拿起刮胡刀准备刮掉,卫生间的门打开,忙碌了一天的沈确走进来,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上交汇,下一秒沈确就从後抱住了他,什麽都不说,只把头埋在他脖颈开始用力吸他,顺便蹭蹭脑袋。
“要刮胡子?”
“嗯。”
“我给你刮。”
沈确擡起头看向镜子里的陈最,陈最是那种胡子长得较慢的男人,这麽多天也不过是冒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和平时比起来要粗犷些。
他抓着陈最劲瘦的腰把陈最转了过来。
像是动物一样把下巴贴上去,去蹭陈最的胡茬,硬硬的有点扎得慌。
沈确:“还挺好玩的。”
陈最仰着下巴由着他蹭蹭:“好玩,你拿我当玩具。”
沈确傻笑着抱住他:“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祖宗,是我的心肝儿。”
奇怪的是这麽肉麻的话,他说出来倒是不显得那麽肉麻。
沈确仔细认真的把陈最的胡茬刮干净,擦干净後没忍住一张嘴咬了上去,陈最已经习惯了,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後,沈确总是对他动手动手动嘴。
陈最:“先去洗澡。”
他推开咬着咬着就想亲上来的沈确。
沈确不想和他分开,死皮赖脸的不肯松手:“再让我亲亲。”
陈最:“再闹我就操你了。”
沈确擡起眼皮看向他,眼神有点复杂,过了会儿後放开陈最洗澡去了。
两人自从确认关系後并没做过这件事,也就是说他们下一次做那就不是什麽按摩治疗了,那是真正意义的上的做。
爱。
陈最瞧了眼往身上打香皂的沈确,他们没做的很大原因就是太忙了,当然他相信还有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沈确的豪言壮语虽然放出去了,但那时他明显是冲动,实际上是他并没做好心理准备。
等沈确从卫生间出来,陈最已经睡着了,他毕竟也是血肉之躯。
沈确发现他睡着後动作都变得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在他旁边躺下,撑着下巴瞧着陈最,看着这张瘦下来的脸,自责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明明说过要把他养胖的。
放下手抱住陈最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一种八爪鱼似的抱法,愣是把陈最显得有些娇小了,低头靠在陈最脑袋上。
鼻翼翕动。
嘿嘿嘿。
老婆好香~
这是沈确的秘密,他会在心里偷偷叫陈最老婆。
每次都会让他很爽。
搭在陈最腰上的手不自觉的轻轻拍着,哄小孩似的,他一个人在这儿只因为抱着“老婆”就给他美坏了,傻兮兮的笑着撅起嘴亲了陈最的头发一下。
他可太稀罕他老婆了。
陈最睡着不知道但傲天是知道的。
自从知道陈最和对方的渊源後,它是只认这一个“大嫂”的,虽然每个世界的性格都不一样,但爱陈最这一点都是一样的。
陈最就该有一个这样爱他的人。
他值得!
——
秋收镇子忙了起来,丰收的喜悦冲淡了前些日子的阴霾。
陈最戴着遮阳帽在田埂上悠闲地走着,他负责急救不参与收割。
沈确赤着上身正在割稻子,经过几天的劳作肤色比之前还要黑一些,汗珠淋漓,在这稻田中有一种朴实的性感。
梁应章在他旁边割另一排,穿着长袖。
他察觉到沈确忽然加速,转眼看去,皱眉,他还没见过人割稻子还摆造型的,无论是弯腰的幅度,割的动作以及扔下稻子的潇洒,无不透露出——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