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後,雷焕倏地从大门冲出,环顾下四周,锁定了几人的位置,而後朝着另一个方向,边跑边回头张望,只见在距其几步後,谢小公子领着三五个家丁紧随其後。
谢小公子,一只手拿着木棍,另一只手捂着後脑勺,嘴里还嚷嚷着“别跑”,“给我抓住他”之类的话语。
虽然雷焕身处险境,但衆人还是不厚道地笑了出来,谁让他那麽冲动,非要进去试一试。
一刻钟後,换了一身装束的雷焕来到衆人的位置,气喘吁吁,抱怨道:“这小谢,也太难打了,根本打不晕,三回,每次晕了立马醒。”
雷焕努力平复了呼吸,接着说:
“你们说,现在拿着碎片的诀公子,到底是不是他姐夫啊,怎麽一点也不心疼小舅子,还是说,闫府的爵公子杀了他姐和姐夫,正拿着碎片,我一敲晕,他就给弄醒?”
之前向郡上的人打听过青铜碎片,倒是都知道诀公子手里有块碎片,难道是设定好的?亦或是人为控制?
看来今日怕是不行了,雷焕搞得这架势,今日怕不是满大街都要找他,还是先回客栈躲躲吧。
第五日。
昨夜衆人商议,让雷焕直接扮成谢小公子,姜棠和衡光则去谢府盯着,若今日谢公子出门,尽量拦住,拦不住的话,就尽快告知这边的三人,随机应变。
“雷氏谢公子”与帝玄二人来到染坊,衆人热情迎接,顺利将新服拿到。
帝绾再次叩动门环叫门,郡守府依旧大门紧闭,无人应答。
这是何情况?只送新服不让进?难道……
“嫂子,好了吗?”藏在拐角处的‘谢小公子’,手掩面,焦急催促。
……
“嫂子你觉得是要和花车一起送进去?还等什麽,赶紧去木匠铺吧,不然该被发现了。”雷焕边说边向街对面看,生怕对面有人将他这个‘谢小公子’认出来。
不过目前还算安全,毕竟没得到棠棠他们的通知。
青木街木匠铺。
木匠铺老板:“谢公子,这花车我们一会亲自送过去就行,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完成了,还须等等,不过您放心,我们保证太阳落山之前给送过去,断不会耽误明天的正日子。”
老板都如此说了,雷焕也不好强硬要求,只得表示在此等着。
老板见状面上有些为难,沉默半晌後,开口:“不如您先去看看铁匠铺的飞镖做成了没?先去取飞镖,之後我这肯定完事了。”
幸亏雷焕说在此等候,不然都不知道还有飞镖。
随後三人离开木匠铺,来到红火街的铁匠铺。
没想到诀公子不偏不倚,两个铁匠铺各打了十二只飞镖,在成功拿到一组飞镖後,在另一个铺子里又遇到了问题,铁匠将手砸伤,夥计去买三七粉了。
偏偏也是差了最後一道工序,只有手受伤的铁匠能打。
三人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直到姜棠那边放出鸽子送来信号,夥计的三七粉也没有买回来。
再回到木匠铺,从铁匠铺买回来的两把斧子,砍不断那木头,斧子劈了,木头还没断。
事情陷入僵局,赶来的姜棠与衡光告知衆人,谢小公子去客栈取酒,五人离开木匠铺,雷焕也趁机恢复了原貌。
精疲力竭的五人回到房间就各自找地东倒西歪,帝绾瘫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回想着今日种种。
既然像闯关一样,那必定会有问题发生,需要他们解决。
从白金街到黑水街的染坊,是婆媳矛盾,已经化解了;黑水街到青木街,木匠要用斧子,也去红火街买了两把斧子,平息了两铁匠铺之争;最後德食盒也顺利送到了谢府……
不对,今日买回来的两把斧子不能用,还有夥计的三七粉一直没有买回来。
“是了!”帝绾惊呼引得衆人的注意,“我们需要自己解决斧子和三七粉的问题。”
玄昊:“青木街的木匠铺需要把斧子,红火街的铁匠铺急用三七粉止血。”
“难道还是要用五行相关的吗?”衡光提问。
对,还需用五行相关的,之前用的是五行相生,如今应该用相克:木克金,金克火,火克水,水克土,土克木。
“雷焕假扮了住在黄土街的谢小公子,顺利从黑水街染坊拿到新服,目前只剩下两个事情没有解决,青木街和红火街。”
姜棠接了帝绾的话茬:“那青木街就要用白金街上的东西来解决,红火街就是对着黑水街。”
雷焕:“黑水街有高家药铺,但白金街没有铁匠铺啊?”
玄昊:“白金街没有铁匠铺,但是有斧子……”
第六日。
衆人再次兵分两路,玄昊丶雷焕丶衡光先去镖局取卿儿姑娘的斧子,随後去黑水街取新服和三七粉,随後再去送斧子,送三七粉。
而帝绾则与姜棠一起去盯梢真正的谢小公子。
“昨日小谢公子一直都在府里忙上忙下,直到黄昏时才一声吼叫,出门取酒,昨日都把我和衡光无聊死了。”
“那我们今日先去谢府外边的戏台看看去?省的我家棠棠无聊。”帝绾坏笑打趣道。
戏台是为郡守的婚事临时搭建的,衆多乡邻前来凑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将台下围的水泄不通。
台上的百戏热闹开演,但似乎是在讲一对新人在成亲前生离死别的故事。
“姐,台下这些人都是被控制了吗?难道看不懂台上所演?”
“啊——娘亲,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