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雪邬山其他人也是能摸腰丶能被压着的?
*
温负雪带路。
沈昭一行人跟着,朝着温负雪记忆的方向走。
雾气过于浓重,连阳光都透不进来,灵力诡异停滞,符咒丶法阵全部用不上。
沈昭拿了几个灯笼出来,人手一个,到他自己,反倒是没有了。
他无甚在意,他一向是先满足别人,先考虑别人,把自己放到最後。
路有些黑,沈昭和温负雪贴得很近才能勉强看到,所谓灯笼的烛火无非是照亮四周一点点。
温负雪把灯笼塞到了沈昭的手上。
沈昭:“不用。”
“拿着。”
沈昭抿唇道:“……好。”
路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什麽都看不见,什麽都听不见,一切都是虚无。
不是真鬼打墙了吧。
正元宗的校服颜色淡雅,在此处瞧不真切,唯有那四下烛火能辨认出位置。
“你们不害怕吗,我怎麽感觉走不出去了啊。”齐景澜颤颤巍巍道。
“小澜儿,说不定我们一辈子都就在这里了。”柳鹤梦语气轻佻。
没等沈昭骂人,许漱阳给了他一拳:“就会胡说八道,不正经。”
沈昭无声弯了下眉眼,嘱咐温负雪:“师兄,此处古怪,小心为上。”
“嗯。”
灵力旋转不周,若是遇到什麽就只能赤手空拳上了。
薛钟在白鸟庄藏事,想进去势必不易,就是不知道他设下了什麽以定周全。
难道就是单纯的迷障,让人一直进不去吗。
过了一会。
“我好累啊,我走不动了。”齐景澜说道。
“累就别走了,我们走,你自己待着。”柳鹤梦道。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再过一会。
“我好累啊,我真得走不动了。”
“那就不走。”
再再一会。
“我不行了,走不动了。”
“那我们走喽。”
……
又是一次,齐景澜体力完全不支,声音一次比一次低。
沈昭听不下去,毕竟养孩子不能拔苗助长,开口道:“要不我们歇一歇?”
“我太累了,要走不动了。”
“那就不走了。”
话虽然这样讲,灯笼却还在动。
仔细一回想,两人的话都大差不差。
沈昭先前一搂,“温负雪”的灯笼掉在了地上,他侧身一躲,三个灯笼水灵灵地从他身边路过,还能听见齐景澜的哀怨声。
沈昭气笑了。
靠了。
这把真遇见鬼了。
他脑子瞬间如同被击打了一般混沌,意识不清。
*
“哎呦,我的世子殿下,快醒醒吧,马上就误了时辰了,赏花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沈昭迷迷糊糊醒来,一张略显青涩丶又透露几分英气的脸出现在眼前。
那人一看沈昭终于醒了,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赶紧摆手招呼下人来伺候。
有人能想象一起床来一个陌生青年招呼五六个姑娘围过来的场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