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归棠捏住她的嘴,“师妹,你应是和梦中事记混了,宗主并未说过。”
毛允“呜呜”半天还想再说话,每发出几声就脸颊一鼓,做出一副作呕之态,吓得项归棠松手许多次,怕她哕在自己手上。
这样持续了几次,他判断出她醉得厉害,御剑都困难。
绮云阁虽有规定禁止酒御,但如今掌门都下落不明,各宗宗主长老更是每天忙到飞起,宗规已然成为一纸空文。
尽管这样,为了师妹的安全考虑,项归棠仍然在告别衆人的同时,把毛允一起打包带走了。
孟千衣也借口要辅导师妹学习,驾驶拂晓摇晃离去。她一走,百里一和夏侯兮马上感到没有安全感,便跟着飞走了。
剩下的安阿诩被曲方邈严厉的视线长时间盯着,终于无法在忍受,决定回寝。
鸟不拉屎的小居重新恢复两人。
祁筝把酒壶放下来,举在面前,“老孟,继续给我满上!”
“快点的啊!嗝,哎,咦,人都去哪儿了?”
曲方邈脸也有些飘粉,却是他刻意保留的,目的确实达到了。祁筝每每看过来就会被惊艳到,专门停住观察一会儿,眼神迷蒙,几乎不聚焦。
他从喝醉的人手中拿走酒杯,放回桌上,轻声道:“酒不够了,她们去拿酒,打算换一处喝。”
祁筝转过头,狐疑地看他:“是吗?我怎麽没听到?”
曲方邈神情认真:“是你品佳酿太过专注,才没能听见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祁筝想了一会儿,点头,把手搭在曲首席肩膀之上:“嗯,你说的有理。那她们去哪儿了,你还不快带我过去?”
曲方邈一手轻轻从她身下揽过,将她拦腰抱起,另一手唤出霜霜,抱着祁筝一路丝滑飞回寝舍,并在屋外扔了巨大的屏蔽罩。
半晌後,宽敞又冷清的屋里,祁筝直直坐在一个硬榻上,疑惑道:“好熟悉,这是何处?”
曲方邈:“寝舍。”
祁筝环顾一圈,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你不是说她们转战了吗?怎麽都不见了?”
曲方邈:“这个我也不清楚。”
祁筝大怒,一捶床:“好啊,耍我!!@¥#&%¥#!”
曲方邈拍拍她的後背:“请息怒,太晚了,先休息好不好?”
善解人意的祁筝静默几瞬,妥协:“好吧。”
两人合衣而卧,祁筝面对曲方邈躺着,她还未睡着,忽然眉毛一皱,手迅速背至身後,截住了衣下一根缓缓上攀的不规则冰冷长条状物。
“什麽东西?”她迷迷瞪瞪问。
曲方邈被捏得呼吸紧了紧,“没什麽,是我的尾巴。”
“你为何会有尾巴?”
“因为我是妖兽。”
“妖兽?那你修炼得真好,你选的皮相非常好看。”祁筝称赞,手指轻轻戳在面前人的眼皮,睫毛随之而颤,打在指肚上扑簌簌的。
“谢谢。”
“嗯,随口之事罢了。对了,你的尾巴在我衣服里干什麽?这样很痒。”
“你身上太热了,我担心你出汗,出汗会不舒服。”曲方邈尝试解释,“这样能让你凉爽些。”
祁筝思考了一会,才否认地摇头,“应该不是。多谢……不过不用了。本来不热,你用尾巴丶呃,这样,我才感到热了,而且缠得我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