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空间太小,烛风没打算做什麽,洗个澡就把她带出来了。
两人吻了一路,最後跌在床上,留下一溜不礼貌的水痕。
一吻结束,烛风艰难地撑起身体:“怎麽办,没带东西。”
“嗯?”袁盈已经听不进他说什麽了,本能地抚上他的脸。
烛风握住她的手,叹息:“还以为你再过几天才到後期,来的时候没准备东西。”
“那就不用,”袁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以前不是不喜欢用吗?”
“我以前不想用是因为我当时还没进入成熟期,不会让你怀孕,还对你身体好……但你一次都没同意过,我每次都要用。”
烛风反驳着,就要起身离开。
袁盈习惯性地去抓他的衣领,结果手指从平滑的皮肤上一抚而过,最後只能薅着他的头发把人薅回来:“干什麽去?”
“房间里没有,找酒店前台问问。”烛风安抚地摸摸她的脸。
山里的酒店,点外卖是不可能了,出去买一来一回得两三个小时,她支撑不了这麽久,只能问问酒店有没有储备了。
折腾半天还没办正事,袁盈早就不耐烦了,直接吻上他的唇:“都跟你说不用了。”
烛风的理智被亲得摇摇欲坠,却还是艰难地推开她:“不行,会怀孕。”
现在的她,显然是不愿意跟他生小龙的。
“不会。”袁盈又把他拉回来。
烛风再推:“会的。”
袁盈又拉:“不会。”
烛风第三次拒绝:“真的会。”
袁盈不耐烦了:“怀上就生!”
烛风一愣:“你说什麽?”
“我说怀上就生,大不了我不洗烙印了,跟你一起养……”
袁盈的话还没说完,烛风就生龙活虎地上来了。
他一兴奋,就没个轻重,袁盈骂了他几句,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
夜渐渐深了,月亮西沉,渐渐沉进山里,薄雾弥漫的群山之上,蓬勃的绿植上渐渐聚起露珠,一只紫貂在绿植里进出,惊动了露水滚进土里,变成一滩小小的泥泞。
袁盈仿佛被大火灼烧,又像是掉进了温泉里,晕晕乎乎分不清天南地北,待到头脑恢复清明时,窗外已经蒙蒙亮了。
她竟然一夜没睡。
袁盈很累,累得眼睛都不想眨一下,烛风却精神十足,给她喂了点水後,又拿来一堆吃的。
“趁现在补充体力,然後睡一觉,还有几场硬仗要打呢。”烛风叮嘱。
袁盈不解,想问他什麽硬仗,结果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能听,干脆就闭上嘴了。
“再吃一口。”烛风哄道。
袁盈现在只想睡觉,但被他烦得没法,只好又吃了几口,然後就沉沉睡了过去。
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熟悉的异样再次袭遍全身,她无言地看向烛风,总算明白他说的硬仗是什麽了。
整整四天,也可能是五天,或者更久,袁盈几乎没有从床上下来的时候。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时间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每一顿饭也只能安排在稍微平复的间隙,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最後却好好地活了下来。
她难受,烛风也没好到哪去,就算龙族的体质强于人类,那也有累的时候,有一次直接累得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袁盈在吃自助餐。
奇耻大辱。
他凌晨三点给瑞和打了电话,提出要将自己某个部分露在外面的和隐藏在里面的轮流上岗,如果变身过程中引起能量卡波动,就让大使馆那边的工作人员帮他隐瞒一下。
瑞和觉得这样不符合规定,但昏君一言不合就要把大使馆夷为平地,只能憋屈答应了。
日夜颠倒荒唐无序的几天结束,又一个清晨,袁盈睁开眼睛,只觉得通体舒畅。
她直觉是躁动期结束了,立刻去浴室洗澡换衣服,跑到楼下吃了顿自助餐。
这次是真的自助餐。
烛风醒来後发现老婆没了,一时间大惊失色,当即就要冲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