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风眉头挑了一下,算是听了她的解释。
两人继续闷着头往前走,等走到家时时,都出了一层黏黏的汗。
袁盈低头推开门,刚走进玄关就突然停下转身,烛风没料到她的动作,又往前走了一步,袁盈被撞得直往後仰,却被他扣着腰拉了回来。
身体刹那间撞上了,曲线贴合,呼吸停滞。
袁盈顿了顿,立刻推开他,暗想有时间一定要帮他买条支撑性比较好的短裤。
“那什麽,”她艰难开口,“那个人已经判了,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接送我了。”
说出这句话,没想象中的轻松,反而更沉重了。
烛风沉默半晌,问:“他判了,你就安全了?”
“嗯……嗯?”袁盈擡头看向他。
烛风:“他就没有亲朋好友?”
袁盈:“……”
“我觉得你不够安全,还是得接送,你觉得呢?”烛风问。
“好像……是这麽回事。”袁盈语气迟疑。
烛风点了点头:“还有,人家都说我是你男朋友,你也没否认,要是有一天发现我不是的话,可能会对你産生偏见。”
袁盈左眼皮跳了一下,问:“你的意思是……”
“为了你的名声考虑,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烛风说。
袁盈:“啊……行。”
“嗯。”
两人对视一眼,各回各屋了。
直到打开空调,冷风给头脑降温,袁盈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她有男朋友了?
她这就有男朋友了?!
袁盈猛地睁开眼睛,视线渐渐聚焦酒店的天花板,她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
而现在,距离梦里发生的一切,已经过去快四年了。
袁盈在床上发了半天的呆,渐渐地想起这个梦之前,似乎还有一个梦。
那个梦就太真实了,就好像烛风真的压着她亲了很久一样,她的嘴唇现在还是麻的,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涩味。
袁盈擡手摸摸嘴,正疑惑为什麽做梦也能带来这麽重的真实感,洗手间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谁?!”
洗手间里无人回应,好像刚才的响动只是袁盈的错觉。
她屏住呼吸等了片刻,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慢慢逼近。
从床到洗手间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她却走了将近一分钟,谨慎地握住门把手後,她提起一口气,一只手猛地开门,另一只手直接将烟灰缸举过头顶。
“出来!”
她怒喝一声,下一秒就看到,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窗户大开着。
她昨天晚上开窗透气了?
袁盈皱了皱眉,有点想不起来了。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洗手间,确定无人後才走到窗前。
这里是酒店九楼,就算真有小偷,也不可能从这里翻窗户逃走。
所以真的是她开的窗吧。
袁盈轻呼一口气,洗漱完就匆匆退房离开了。
今天最後两项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她退完房就直接去了医院,拿到结果後又一次找到昨天的医生。
医生这一次盯着她的检查结果看了很久,一边看一边作沉思状。
袁盈不敢打扰,直到他把各项报告放下,才一脸期待地问:“怎麽样,我是不是有毛病?”
“你健康得像一头牛犊。”
袁盈:“……”
“体检结果很好,保持现在的生活习惯,至少可以活到一百岁。”医生笑呵呵的,准备叫下一位患者进来。
“等一下!”袁盈连忙叫停。
医生:“还有事?”
袁盈难以相信地看着他:“我没病?我真的没病?你确定我没病?”
医生在她的三连问下,笑容渐渐消失:“你很希望自己有病?”
“我当然不希望……不是,医生,你可能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感觉到身体不舒服了,才会来体检的,如果检查不出问题,只能说明我的问题非常严重,所以我才一直追问。”袁盈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