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霁行站在迟径庭和逢昭之间,挡住二人的视线。
迟径庭乐了:“不是说不来了?怎麽又来了?”
“怕你和她说些有的没的,就过来了。”傅霁行轻嗤,“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嘴?有的东西和外面的女人说说也就算了,和她说什麽?”
迟径庭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私生活方面风评很不好,可他对朋友是个挑不出错的人。
迟径庭啧了声:“我是真不懂你们这群人,都二十好几了,还在玩纯爱。”
傅霁行语气微冷:“少对我们的事指手画脚。”
迟径庭语调贱兮兮的:“我可没有哦,我只是建议,建议逢昭谈恋爱之前先和你上个床,检验一下你作为男人到底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话,赶紧分手,毕竟对後半生而言,下半身是很重要的。”
傅霁行直接把抱枕往他脸上塞,堵住他的声音。
他俩打打闹闹地,逢昭见状赶紧抽身走人。
几乎是她刚走开,单人沙发里的两人就停止了动作。
傅霁行在边上的沙发坐下,迟径庭抱着抱枕,眉梢轻挑:“我看她也不像是对你没意思。”
傅霁行淡声:“是吗?”
迟径庭:“要不你直接点?”
傅霁行气不打一处来:“我还不够直接?”
迟径庭:“不是你那种直接,是我这种直接。”
傅霁行恨不得撬开迟径庭的脑壳,看看里面除了龌龊下流以外还有什麽东西。
他毅然决然地拒绝:“不行。”
迟径庭说:“亲就完事了。”
傅霁行眼风冷淡地瞪了他一眼,再次叮嘱:“少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你看看你这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闺女,把她保护得这麽好。”迟径庭无语,“就因为你一副怕她这不能接受那也不能接受的谨小慎微的怂样,所以你俩到现在都只是朋友,有的时候,做人就得狠,不成功便成仁。”
“是吗?”傅霁行凉飕飕道,似是能看穿他心里的念头。
“嗯……”迟径庭老实交代,“不成功便造人。”
然後不负衆望地换来傅霁行一声“滚”。
他扬眸,扫了眼室内,逢昭不知躲进了那堆人群里。
傅霁行嘴角扯了抹苦笑。
至于吗?他又不是什麽洪水猛兽,这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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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昭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没多久,大家都到齐了,也到吃饭的时间。
逢昭和大家一块儿去用餐区,她坐下後,仰头找钟亦可,很快在人群里与她对视,钟亦可立刻坐在她身边的空位处。
不知道为什麽,逢昭身边的另一个空位,迟迟无人落座。
恰好有人在找位置,逢昭指指身边的空位:“坐这里吧。”
那人说:“这不是傅霁行的位置吗?”
四周有人附和:“对啊,你坐别的地方去。”
钟亦可拉了拉她的衣袖:“知道的是他和你告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分手了,怎麽这麽尴尬呢你说?”
逢昭挤了个笑出来。
到最後,傅霁行还是坐在了她身边。
逢昭眼观鼻鼻观心,眼神没有半分的偏移,老老实实地吃着饭。
他们这里有种只有她知晓的低气压,吃了没几口,逢昭有些承受不住,突然起身,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离开。
她原本打算顺势回家,没想到钟亦可也要去洗手间,跟她一块儿出来了。
犹豫之下,逢昭叫住她:“其实我打算走了。”
钟亦可愣了愣:“……你不是上厕所吗?”
逢昭摇头。
盯着她这幅如死水般的神情,钟亦可猜到了什麽,叹了口气:“他就是和你告白,你这样,搞得像是你俩分手了,这是干什麽?”
“我也不知道,”逢昭说,“我不知道怎麽面对他。”
“是他和你告白,不是你和他告白,拜托,你是被追的那个,理直气壮地面对自己身上散发的迷人魅力好吗?”
逢昭被钟亦可的话逗笑,“什麽啊?”
钟亦可说:“他追的你,他低声下气;你被追,你趾高气扬,行吗?”
逢昭擡眸瞥了她一眼,满腹无奈:“不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