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霁行:【给我画条风筝线。】
逢昭困惑:【会不会太敷衍?】
傅霁行:【不会。】
逢昭:【我再想想吧。】
傅霁行按捺不住:【有什麽好想的?我自己画。】
发完这条消息,傅霁行打开画图软件,随意地用黑笔画了条细长的线,然後,将它设置为自己的头像。
换完头像後,傅霁行问逢昭:【怎麽样?】
逢昭点开他的头像。
空白底,蜿蜒着一根黑色线条。
怕打击到他,逢昭说得很委婉:【要不我再想想吧?】
傅霁行:【?】
傅霁行:【你要求有点高了。】
逢昭失笑:【你的头像一直都这麽敷衍吗?】
因为傅霁行之前的头像也是。
他以前的头像,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万里无云。
傅霁行:【我的头像都有寓意的。】
逢昭:【什麽寓意?】
傅霁行:【还要我告诉你?女朋友,你能对男朋友的事儿上点心吗?自己猜。】
有许多人问过傅霁行,年纪轻轻地怎麽喜欢用风景照当头像。那时傅霁行都没回,他向来如此,不愿意说的,怎麽逼问都问不出来。
就连女朋友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逢昭叹气。
她盯着照片琢磨了许久,直到睡着,也没想明白答案。
因为隔天是周日,睡觉前,逢昭没定闹钟。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她不断地做梦,梦里面的内容千奇百怪,前面的梦她都不记得,只记得醒来前做的最後一个梦。
是她在海里一直游一直游,海水不断地拍打着她,她整个人快要被海水淹没,几欲溺毙的时候,她醒了。
醒来的时候,那种窒息感也没消失,萦绕着她。
像是有什麽东西沉沉地压着她。
逢昭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眼前忽地伸出一双手,随即是钟亦可熟悉的声音:“昭宝,早上好。”
意识到是钟亦可後,逢昭轻嘶了声,她哑声道,“你压在我身上干什麽?”
钟亦可纠正:“我只是趴在你肚子上,才没有压在你身上,你怎麽说得这麽暧昧?搞得好像我俩那什麽了一样。”
“……”逢昭揉了揉眼,“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我被淹死在海里了。”
听到这话,钟亦可笑得不行,她赶忙从逢昭的身上下来,平躺在床上,“我叫了你很多声你都没醒,所以才压你肚子的,不过你昨晚几点睡的?”
逢昭打了个哈欠:“不知道。”
钟亦可问:“和傅霁行有进展吗?”
这个问题直接让逢昭下一个哈欠停在了嘴边,她抱着被子,缓缓地坐直身,靠在床头。
见她如此认真严肃,钟亦可急迫道:“在一起了?还是绝交了?”
逢昭对她的反应很好奇:“在你眼里,我俩不在一起,就要绝交吗?你们做事都好极端。”
“拜托,被朋友表白这种事,怎麽可以安然无恙。”钟亦可说,“更何况你之前也说过,和朋友谈恋爱,要是分手了,大家都尴尬。等等——你们,这个‘们’指的是?”
“傅霁行。”逢昭对钟亦可向来事无巨细地分享,“他和我表白那天,说了一句话,‘要麽当恋爱,要麽当陌生人。’”
“他这个人是这样的。”钟亦可肯定地点头,“零到一百之间,他只会选择零或是一百,其馀数字看都懒得看一眼。”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即便钟亦可和傅霁行一直以来都看不顺眼对方,但他们都了解对方的秉性。
逢昭拿起床头的水喝了几口,然後,回答钟亦可之前问的问题,“我俩在一起了。”
钟亦可既开心又不开心:“怎麽说呢?作为你的好闺蜜,我还是很想你谈恋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你谈恋爱了,我又有种失落感。虽然我总觉得你和傅霁行那狗东西挺配的,但是你俩在一起了,我又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大家都是青梅竹马,你俩成了老相好,而我就是一个村的老乡。”
逢昭:“……”